但世上显然没有这么凑巧的事。
胤祥亲自点了两个人去,让他们细细地审了半个多月,总算是有了些眉目。
“林庆山早年在山东蓬莱为官,这“林燕妮”却对当地的口音和情形一窍不通。”
池夏赞同:“郑元宁虽然做事很大胆,却也缜密,他敢这么猜测,多半是不会有假。太医院那边有动静吗?”
这么一颗棋子,千方百计地埋到他们身边了,想来不会轻易变成“弃子”。
胤祥点头:“正如我们所料,有人试图“混”进太医院了,虽然没能见到林燕妮,但“听”到了林燕妮治疗时的声音,高斌那里,正顺着这条线继续挖。”
“慢慢查,不要打草惊蛇,”雍正笑笑:“着急的左右也不是咱们。”
正事说完,胤祥原本要告退,雍正点了点壁钟:“这个点了,你回去还得惊动府里上下,在朕这里歇一晚得了。”
九州清晏只住了帝后二人和六阿哥,不止整个西院,就连东院也空了好些屋子。
苏培盛连忙答应:“殿下稍坐,奴才带人摆上冰盆和风扇。”
赶路时不觉得,现下一看,居然已经是子时正了。胤祥也没再推脱。
雍正握了握池夏的手:“天儿太热,你把晌午做的那个冰碗再弄一点,让人送到他屋里去。”
这大半夜的吃冰?
池夏估摸着他和胤祥有别的话要说,也没多问,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雍正又招呼胤祥坐下。
胤祥正好也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不客气地往他下首一坐:“皇上可是吓得臣够呛。”
他家四哥这么勤政的人,连续两三天没上早朝,那真的是太少见了。
雍正惯性地拨了拨手串的珠子,一时没开口。
胤祥从小就和他形影不离的,只在他心烦意乱需要定神时才见过他这个动作,心猛地一提:“四哥……这、是不是和六阿哥出生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