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冷眼看着,见他眨眼之间已经“强买强卖”地布置好了一间书房,估摸着这些人是早就计划好劫到她之后的后招了。
所以听他一开口就是点名道姓要“蒸汽机”的图纸,倒也不意外。
毕竟只要对这朝廷这几年的“新产物”稍有研究,就会知道,战舰和工厂、火车的核心,就是提供动力的蒸汽机系统。
只不咸不淡地看了看:“就算我画得出图,你这里有科技署的一整個班底和人手吗?”
郑凌峰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们这里确实没有科技署那么多人,但我和家中几个兄弟,也稍懂一些造船的原理,您若是需要帮手,尽可以吩咐我们。”
看得出来,他很稳重,心理也足够强大。虽然被出席爱用那种“瞧不上”的语气将了一军,也丝毫没有羞恼或是愠怒。
池夏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心里越发地烦乱。
郑凌峰倒也没强迫她,反倒很和气:“如果您愿意配合我们,就是我们请来的贵宾,您有半个月的时间来画图,我等就先不打扰了。”
后面半句他没有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若是半个月后池夏交不出图纸,这“假贵宾”恐怕就要变成“真囚徒”了。
……
郑凌峰说走就走,还当真连个看守她的人都没有留,甚至告诉她海边风景不错,她想散步也可以自便。
但池夏也知道,从这里目之所及能看到的那些小屋,里头都是有人的。
郑凌峰把她一个人撂在这儿,一方面是让她“想想清楚”,另一方面也是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尝试一下“苦日子”,想让她先受不了去“讨饶”。
池夏失笑。
这他们恐怕就失算了。
她一贯独立,虽然这十几年来养尊处优,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但她从来就不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刻离不得人的“主子”。
别说这屋里有米有菜有淡水,就算是什么都没有,她系统仓库里那些杂七杂八的食物,也够她吃到七老八十。
人闲着就容易胡思乱想,池夏索性出了门往海边走。
虽然已是深秋,但午后的太阳还是把沙滩晒得暖融融的,一路走过去,还能看到不少贝壳和海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