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对杨笺动手动脚的次数也多了不少,不光如此还多了不少挑/逗性举动。
只是某些人又想吃肉,又怕影响腹中小崽子,同时还特别‘市侩’的想着杨大善人都没有元阳了什么什么的。
对了,林珝现在每天都坚持修炼,却一直没有炼化元阳的打算。杨笺知道后,又为林珝寻了些天才地宝助其修炼,不过让林珝觉得好崩溃的是普通孕妇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她是一个人修炼两个人挤灵力。
林珝都不知道她腹中的小崽崽到底是个什么资质,为啥还在她腹中需要的灵力就跟她一个拥有两颗金丹的修士不相上下了。
就这个‘吃法’,后期她是不是就得一直修炼才能保证小崽崽营养充足呀。
林珝不知道别的女修士怀了身孕以后是怎么挺着肚子打座的,但林珝现在就已经觉得盘腿打座有些压迫感了,最近她都已经考虑换一种姿势修炼了。
杨笺不是很喜欢见人,所以杨笺在的日子,林珝都是单独跟他一道用膳。今儿也不例外,晚膳后,二人先在竹林里散了一会儿步,然后就走到院子外,站在院门处欣赏月色的同时,也看看外面的热闹。
“今儿平儿来了,还说起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呢。我是没看出来,你可看出来了?”
“女儿。”看到没看出来,但却通过旁的渠道知道了些。林珝若不问,杨笺也不会主动说。林珝若问,自也没瞒着。
听说是女儿,林珝就笑弯了眉眼。
“我就喜欢女儿。我有好多漂亮的衣料首饰……”
杨笺闻言,神色温和的看着林珝在那里说着将来要如何打扮小女孩的话。用着几不可闻的声音也小声说了一句:
‘我也喜欢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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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十几二十年过去了,当年年轻貌美的夏金桂也成了美艳徐娘,带着亲生的闺女和婆婆尤氏来林府请安做客时,林珝看着与夏金桂极其相似的小姑娘,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凤姐儿。
“这孩子可有请教养嬷嬷?”
“怎么没请。”夏金桂见林珝问,连忙笑道:“姑姑放心,这种事情可不敢大意。”
荣国府的
教训再不敢忘的。
林珝点头:“那就好。”
说完又不由又想到了巧姐儿,想着她最近日子过得还算舒服,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于是便唤了人过来替她下帖子,巧姐儿,迎春,惜春,妙玉,还有平儿和面前的宁国府女眷都在列。
“我就不给你们下帖子了,后日早早过来,也帮我张罗张罗。”
夏金桂闻言笑着应下,还保证绝对办得漂漂亮亮,又问什么规格。
“请的都是自家人,到也不论什么规格。只让大家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就好。”想了想,林珝又问夏金桂,“我恍惚听人说,后日是烟花节?”
“正是呢。”见林珝问这个,夏金桂就笑着跟林珝说了一回这个烟花节的来历,“这还是去年才定下来的节日。去年有个做烟花的匠人弄出来的烟花跟那个大威力的火/药似的,当今知晓后便将人招进宫去了。听说还特意让他制了几个,不过两三下就将西郊后的一个山头炸平了。姑姑是没瞧见,那烟花怪着呢。”
“怎么个怪法?”
“先是嗖的一下上了天,然后再轰的一声炸开了花,最后又嗖的一下落了地,听说是落到哪里,哪里就是好大一个坑。”
林珝一边听一边点头,“那是挺怪的。”
“我还见过像梯子一样的烟花,那才叫漂亮呢。”罗宁从外面走进来,正好听见夏金桂说那个烟花,不由笑着接道:“我刚在下面,也听管事的提了一嘴烟花的事,还说现在满大街都是卖烟花的,问咱们家要不要也买一些。我想着你们都是爱热闹的,便让人买一些。只是我记得早些年不是不让放烟花吗?”
“太太肯定是记错了,不让放的是孔明灯,烟花还是让放的。去年户部就开了个鞭炮烟花坊,民间也有不少铺子贩卖烟花。又没几个钱,正好热闹热闹。当初说要弄个烟花节的时候,当今还担心走水的问题,后来也是因着伏天虽热,却湿气极重,这才定下来。”
大夏现在不光有烟花节,还有各种各样的节。每到这些节日的时候,就会带动一波经济。
只是民间百姓们就着这个节那个节的卖些特产做些小生意挣些零嘴银子,是启恒帝默许的。但宫里人却没办法借这个便利盈利就是了。
内务府的人问皇后今年宫里要不要采买些烟花,不等皇后说什么,启恒帝便狗了一波。
买什么买?老子让户部弄个鞭炮烟花坊不是让他们挣朕银子的。谁家放烟花也不会藏在被窝里放,既然都是往天上放,那抬头看不就得了。
内务府总管:当今已经不是一般的缺德抠门了。
╮╭
一边大力发展民生经济,一边又想方设法的从百姓手里赚银子。一边让百姓们吃饱穿暖有幸福感,一边还不想让百姓们手里积攒太多的金银以及有更多的心思琢磨太多的事,这就是咱们的启恒帝。
有些皇帝想的就是不开民智,让治下的百姓都是一群听话没有自己思想的傀儡。启恒帝却知道民智堵不住了,所以换了一种办法让百姓按着他画下来的跑道狂奔。
更缺德的是启恒帝知道如此一来一定会让少数人聚拢富可敌国之财力,所以启恒帝又动了心眼给这些大富商们下套子。
做生意就得循规蹈矩,敢经不住诱惑的往套子里钻,那就别怪朕用律法制裁你了。
其实有时候也不怪启恒帝太过缺德,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皇子们陆续成年,哪怕有启恒帝的各种防范打压,朝中上下也隐隐出现夺嫡的迹象。
若不是大家都忌惮于早年启恒帝立的那份太子诏书,怕是朝中也不会是现在这种平静。可这平静下的暗流却一直不停的想要将不相干的人卷进去。
而刚刚回到京城的林珝就是各方势力争先恐后拉笼的
对象。
这不,林珝这边还在和夏金桂,尤氏罗宁等人说后日的烟花节和邀请这些亲戚来她的玲珑洞府做客顺便看烟花时,启恒帝的儿女们便都往林府送了拜帖。
说起这个拜帖还得说件有意思的事
哪怕先帝不承认,哪怕林珝是以先义忠亲王之女的身份封的瑶光公主,可启恒帝兴起时仍旧是唤林珝‘皇妹’。也因此光是这个辈份的事就难倒了启恒帝的儿女们了。
他们是用晚辈拜访长辈的身份来见林珝,顺便拉拢她呢。还是以同辈堂兄弟姐妹的身份平辈相交,拉拢林珝呢?
这真是个问题。
还是个历史遗留的问题。
拜帖被一股脑子的送到林府,林珝将这些拜帖一字排开后,哪怕一眼就已经将拜帖数清楚了,却还是像个小孩子一般的伸出手指,一二三四的数了一遍。
除了最小的几位皇子和公主,启恒帝的儿女都给林珝下了拜帖。有的是真心想要拉拢林珝,有的是凑热闹,有的则是准备破坏掉别人的拉拢。
林珝从头到看到尾,又让人将所有的拜帖都给启恒帝送了过去。还让人给启恒帝传了句话:“义忠亲王家的女儿最看不得这种事了。”
让人将拜帖送进宫,林珝又留夏金桂等人用饭,罗宁做陪,黛玉和林如海单独吃。
都知道林珝怀孕了,所以也没怎么逗留,用过饭就都识趣的离开了。等下晌黛玉过来,说了一回过两日去通州的话,问林珝是再在京城住一阵子还是跟她一道过去。
林珝想了一回,决定先在京城住一阵子。又说让罗宁和林如海跟着她一道去通州,她住回洞府那边去。
“这次回世俗界还没回去过呢。”
“随你吧。”说完了正事,黛玉又跟林珝说起了党争夺嫡的事,“别说你这里了,我那里也不消停。出门总能偶遇不少人。”不是各位皇子就是各位皇子的外家和与皇子有关系的人家。
“林家不会为了所谓的从龙之功就站队的。”黛玉从始自终就不觉得从龙之功有什么好。
林珝点头,“都说天无二日,国无二主。那些提前站队的朝臣,其实已经背叛了当朝天子,对于这种叛臣,其实不管是做没做什么实质的事,都应该以不忠罪论处。”
“不忠算什么,还得加上一条大不敬。”黛玉闻言就笑了,“世有十恶,一曰谋反,二曰谋大逆,三曰谋叛,四曰谋恶逆,五曰不道,六曰大不敬,七曰不孝,八曰不睦,九曰不义,十曰内乱。这从龙之功,占得何止一两条。”
“谁就不是呢。”
这厢林珝和黛玉还在说夺嫡和从龙之功,收到一匣子拜帖的启恒帝虽然脸没黑,但情绪却明显处于爆发边缘就是了。
从当上皇帝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他的那些儿子将来都会步上他与兄弟们的后尘,如今不过是终于到了这一天罢了。
愤怒谈不上,可狗了一辈子的启恒帝多少还是有些失望和遗憾。
果然兜兜转转,他只有皇后。
“朕很早之前就发现,历朝历代之所以会没落都是因为子孙不继,而非奸臣当道,外辱入侵。”
在启恒帝看来,要是当朝的皇帝都是强悍能干的,那就不存在奸臣当道,更不会有外辱入侵。所以他将这个理念说出来的时候,朝中不少大臣都觉得这话在理,再不像是狗皇帝能说出来的,于是一众朝臣除了捧场的附和了启恒帝几句便都等着启恒帝接下来的大雷。
没错,就是大雷。
以他们对启恒帝的了解,启恒帝通常用这种正经严肃口吻说话的时候,都是没憋好屁。只是不知道这次的缺德屁是朝着谁放的。
就在大臣们人人自危的时候,启恒帝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
他不准
备折腾朝臣,而是准备折腾自己儿子了。
儿子们都大了,他很是欣慰,但是欣慰之余也担心太好的生活,太高贵身份将儿子们都养成酒囊饭袋,所以他决定将儿子们下放到地方去。
“……众爱卿,朕的皇子们虽然都没有经过正经科举,但他们却都是由大儒精心教导出来的。想来让他们担任县令一职,应该也是能够胜任的。”
自说自话了一回,启恒帝就将他所有年满十五岁的儿子都提了出来,将早就选好的贫困县一一分给几个儿子。
最叫人觉得启恒帝狗的还不是以锻炼的名义下放这些儿子,而是每个儿子去的地方都是穷乡僻野,民风彪悍的地方。
别说皇子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未必买你的帐。
哼,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什么从龙之功,朕还就不惯着你们了。
不光不惯着他们,启恒帝还准备扣下儿子们的皇子份例,让他们靠七品县令的俸禄生活。干好了,就一步一步升上来。干不好,朕也不差那么一个两个三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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