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乔思思刚才又来找你了,被我随便找个理由给请回去了。她还说明天要是再见不到你,就跑到你家里堵你。”
贺晟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魏丞乐了,手里一边捣鼓着零件,嘴里叼着烟说:“其实乔思思长得真挺不错的,胸大屁股大,就是脸上妆太浓,跟带了张面具似的。不比今天来找你那个姑娘,看着就干净,漂亮,就是人太瘦了点....”
贺晟懒得再听他废话,起身想去里屋找个干净袋子,路过魏丞身边时,丢下一句:“烟掐了。”
“?”
魏丞到现在才抬起头,看见贺晟手里拿着的那条围巾。
呦吼,女孩儿的东西,还挺眼熟。
他了然地挑眉,语气玩味地调侃:“怎么,怕人家姑娘的围巾染上烟味?”
“滚。”
回到家里,迎接虞清晚的是一片冰冷安静。
不知道是不是家里的暖气出了问题,温度总是有些低。
快过年了,虞清晚想着明天一定要找物业那边来修理一下,不然连年都过不好。
她打开客厅的灯,照例先去厨房把中药热上。
房间门里安静得几乎没有声音,只有灶台上的药正在咕噜咕噜冒着泡,清苦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
虞清晚怔怔地出了会儿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刚就算那条围巾给了他,他也不见得会戴。
她的围巾是白色的,他肯定不喜欢。
现在大冬天的,哪怕他身体素质好,总穿得那样单薄,也早晚会生病的。
生病的滋味不好受,她一点也不想看见别人生病。
于是第二天一早,虞清晚就去了一趟附近的服装市场。
挑毛线。
黑色总觉得有些太沉闷,挑来选去,虞清晚还是选了两团深灰色的毛线。
从现在开始织的话,应该等到过年那天就能织好了,到时候还能当作新年礼物送给他,也算是感谢他前几天在医院里让人给她送吃的。
回家的路上,还在附近菜市场又偶遇到房东王奶奶,热情地给她拿了一袋子黏豆包,让她回家热着吃。
厨房里,腾腾热气从蒸笼里冒出来,给冷清的房间门里增添了一丝烟火气。
虞清晚胃口不好,晚上也没什么食欲,只吃了一个豆包就饱了。
她看着蒸笼里剩下的豆包,思索了几秒,还是从柜子里拿出洗得干净的饭盒,装了几个进去,又装了一碗她熬好的鸡汤。
邻里邻居应该都不会主动给贺晟送什么吃的。
既然如此,那她就给他送一些去。
也算是为了感谢他之前照顾她。
虞清晚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只开了一盏落地灯,便开始着手织围巾,顺便听着外面的动静,等楼上的人回家,再把豆包拿给他。
时间门一点点过去,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莹白月光顺着树叶之间门的缝隙投进来,影影绰绰。
虞清晚织着织着围巾,忽然就泛起了些困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时,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让她瞬间门惊醒,起身去看猫眼。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美艳的女孩,穿着紧身上衣和黑色包臀皮裙,身材前凸后翘,一头长发被染成了张扬的粉色,眼线拉得很长,红唇饱满,显得格外时髦。
看见门里的人,意识到自己找错了门,女孩红唇扯了扯:“抱歉啊,我敲错门了。”
“没关系。”
就在虞清晚快要关上门时,乔思思又突然伸手挡住,问道:“那个问一下,贺晟是住楼上吗?”
听到熟悉的名字,虞清晚顿了下。
她顿了下,鬼使神差地说了谎话:“抱歉,我也不太清楚。”
乔思思也不在意,抬手搓了搓胳膊:“哦,没事,谢谢啊。我就在外面等他。”
短暂几句话,虞清晚又关上了房门。
她回到沙发上,不自觉咬紧唇,注意力已经无法集中在织围巾上。
外面的那个女孩该不会是他女朋友吧?
这个念头不断盘旋在她心里,让虞清晚猛然间门又回忆起昨晚黄毛说的话。
说他又换口味了。
难道他经常谈恋爱,身边总是女孩不断?
回忆了一下贺晟的那张脸,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虞清晚便悄悄打开了一条门缝。
楼道里的谈话声入耳。
看见人回来,乔思思娇嗔地开口:“贺晟,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人家都等你好久了。”
看见楼道里站着的人,贺晟的眸色霎时间门冷下来:“谁告诉的你我家地址。”
她卷翘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声音刻意娇滴滴的:“哎呀,这又不重要。我都追了你这么久了,你真的不表示表示?”
“我你都看不上?你知道,外面那群人排着队追我。”
乔思思靠近他一步,想用饱满的胸部贴上他的手臂蹭,嗓音娇媚,充满暗示意味地问:“那不谈恋爱,打一炮总行了吧?你又不吃亏,是不是?”
他就长了一张多情的脸,性子又混,很招女孩喜欢,但偏偏不让女孩往他身上凑。
想跟他谈恋爱的不少,像她这样想跟他打一炮,投怀送抱的女孩更多。
因为贺晟看着就很会。
可他偏偏不跟人乱搞。
越是这样,乔思思就越觉得他勾人,哪怕对她摆着张臭脸也帅。
她都倒追了贺晟快一个月了,整天去他打工兼职的地方堵着不说,这么长时间门下来毫无进展,倒是搞得她欲罢不能,不拿下他,她整晚都睡不好觉。
见他还是神色冷淡得毫无反应,乔思思一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就要往他那里碰。
一股香水味凑过来,贺晟皱紧眉,察觉到她的意图后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手腕,反手摁在墙上,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乔思思被他的力道弄得手腕发疼,轻嘶了声。
她都这样了,他还没半点反应。
乔思思顿时目光狐疑地看着他:“贺晟,你不会是那个吧?”
“gay?还是那方面有问题?”
非常侮辱男性尊严的两个问题接连一出,贺晟反而笑了。
乔思思没见他笑过,平常对谁都冷着脸,这时第一次看他笑的模样,忍不住看得愣了下。
紧接着,贺晟忽然朝她逼近,纤长黑睫垂下来,少年俊美又深邃的五官突然放大在眼前。
乔思思的心跳这下彻底乱了,下一刻,却见他薄唇轻勾,笑意却不达眼底,嗓音里却充满了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