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反超

g国代表队气氛紧张,教练组行色匆匆,刚完赛的女单选手孤零零地缩在角落里哭天抹泪。

花滑圈有个共识,本届花滑团体赛金牌大概率是r国的,另外g国也有一争之力。当然g国上下是不同意这个论调的,他们认为明明是半斤八两,而且自己占优。两国都是三带一,r国瘸腿冰舞,g国瘸腿女单,g国冰舞和r国女单的优势点打平,可自家男单西蒙斯还比r国的霍伊尔强呢。出征前,g国四项一号种子谁都不想看到自己的备胎靠抱大腿捡一块金牌,很是为参赛项目闹了一番。

可是现实不容乐观。g国强项冰舞积9分,r国女单蒂娜稳拿10分。最可怕的是g国女单在第一跳失误后心态崩了,竟然只拿到3分。g国队的目标是金牌,3分的分差把g国队逼到悬崖边上。他们只有一个选择,后面的男单和双人两项都要拿到第一,积10分。这样才能反超r国队。

g国队能否在短节目翻盘,就在男单。

g国队三项顶尖,赛前西蒙斯从没想到自己会是决定比赛的关键人物。他仰头往嘴里倒口香糖缓解压力,抱头抱怨道“还有比我更倒霉的吗,上届奥运会团体赛就是我一个人拖航母。”

s姐处于职业生涯末期,但是成名早,一直是g国花滑大姐级人物。西蒙斯不敢和她正面冲突,转而朝同样失误的女单撒气。

“这么多年没见过你2a又存周又摔。团体赛腿软,小心个人赛断腿。”

小女单哭着跑出去丢下一句“自由滑比赛你们再找个女单吧,我不滑了”。

男单比赛开局就给了大家不大不小的惊吓,传统花滑强国a国,闹出了大笑话。鹿谦出事后a国花滑一轮又一轮的地震,大家为了冬奥名额抢破头,都不会四周跳,谁比谁高贵。最终来到阿姆斯特丹的选手,面生得很。他上来先摔了一个大马趴,爬起来没站稳又摔了一个。地狱级别的开场直接把他摔蒙了,干净利落地又摔了一个3a,只剩了一个跳跃摇摇晃晃站住了。

裁判们直接给出了一个远低于上场女单蒂娜的分值。男单和女单的规则不同,极少出现过花滑强国的男单一号分数低于女单的情况。今天不但出现了,还是同场出现,当面处刑。

r国冰迷沸腾了。r国和a国素来不对付,在冰场上冰场下斗得你死我活。奥运会是和平时代的战场。没有什么比看着a国丢大人更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a国代表团如死一样寂静。a国在花滑团体赛几乎是稳拿铜牌,j国有小概率会捡漏。他们做好了男单拉胯的表现,却没想到会如此拉胯。

此后上

在花滑大奖赛总决赛结束后,梁舒把短节目更换为《长城随想》,两天前在赛前合乐时,才刚刚曝光。直到op现场爆出消息,很多人依然不敢相信。奥运会四年一次,运动员选择在奥运赛季求稳,滑上一赛季的节目,或者捡起之前赛季取得裁判认可的节目也不足为奇。赛前不到三个月全盘更换短节目的一线选手,梁舒是第一个。←”

“《长城随想曲》是作曲家刘文金在上世纪80年代创作的二胡协奏曲,主题鲜明气魄雄浑。梁舒的短节目截取了其中的第三乐章《忠魂祭》和第四乐章《遥望篇》。”

梁舒用力一推围栏,转身向冰场中心滑去。白衣翻滚,衣袂翩翩,仿佛羽化登仙。

冰场的白光耀眼得刺目,全场冰迷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欢呼,广播里大声播报着梁舒的名字。梁舒嗓子有些发紧,那是对胜利的渴望,他已经等得太久太久,甚至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奥运会,我真的来了。两世为人,向这片冰场冲击。

这个战场,我已经等得太久太久。

编钟一声,穿越千年划过历史长河。

卫青从此北击匈奴,杨家将血战雁门关。喜峰口长城抗战,大刀队忠魂不远。

古今多少传奇故事,将军白发征夫泪。两千年的坚持,绵延万里的奇观。这是一个民族的象征。

梁舒从单膝跪地慢慢起身同时向后滑行,始终保持低头,身体姿态保持重复,气氛压抑肃穆。

“这是c国的《安

()魂曲》吗?”梁舒的表演让观众精准地领会了意图。

“乐器似乎都采用了民族乐器,c国原来也有类似小提琴的弦乐。全凭民族乐器能编出一支协奏曲可不容易,看来我们对c国传统音乐了解得太少了。”

“近二十年都没见过花滑选手敢尝试类似的题材。上一位还是冰舞永远的王,他们在职业巅峰时期的谢幕表演,一曲《安魂曲》赢得了诸神之战。”

“如此沉重的乐曲和主题会带来很大的表演难度,梁舒一个松懈就会压不住曲子,全盘垮掉让人出戏。”

《长城随想》速率不快,但演绎难度比火辣热闹的《芝加哥》大得多。如此沉重的主题,多一步杂乱的滑行都可能破坏整个节目。为了保持庄严沉静的感觉,梁舒在表演方面十分克制,力求精准,每一步的滑行距离都精心设计过。

为了达到震撼的效果,梁舒在滑速上下足了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