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
【榴花这种人其实就是那种在你最落魄的时候,看似帮你,实则想压榨掉你最后一丝价值的人。】
【而且压榨完你,还要拿好名声,到处说是她帮了你。又狠又毒,还有心机,特别可怕。】
冉绮任劳任怨地连连应是。
然而真正干活的时候,她摔破了榴花的水桶,打碎了榴花三个碗。
众目睽睽之下,榴花不好发作。
她心里恨不得掐死冉绮,面上咬牙切齿地笑:“算了,看你不是干活的料。不要你干活了。这糖水连着桶和碗的钱,改明儿你给我送过来吧。来,签个字据。”
说着,榴花让冉绮到柜台签欠条。
在榴花举起欠条时,能看到冉绮欠了她五十两,月利五分。
弹幕:
【我去,不仅周扒皮,还高利贷啊!】
【不过……冉绮签的是谁的名字?】
【李、芳、芳……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芳芳姐真的会谢。】
搞定榴花,丢下写了李芳芳名字的欠条,冉绮快乐地走人。
傅含星等人忙上前去跟她相认。
“牛。”
“你是真的牛。”
牛有维和许全感慨万千。
冉绮有点小得意:“是我王姨和李婶教得好。”
“你王姨和李婶是谁?”李芳芳都忍不住问。
这是怎样的两个能人,能教出冉绮这样精明的社牛。
冉绮:“我王姨街道办妇女主任,居委会调解员。我李婶是咱小区大妈情报组织一把手,菜市场第一砍价大师,只有别人多送她一把菜,从没别人多拿她一毛钱的份儿。”
李芳芳:……没想到以这种方式见识到了大妈的威力。
她无语地带玩家去下一个目的地,找会看符的人。
路上,冉绮道:“榴花的家庭情况,和昨晚小明哥说得差不多。”
“小姑娘是她的继女,她丈夫有个前妻难产而死。前妻也在南边留下栋老宅,而且前妻爹娘都死了。”
“不过,她丈夫之前是入赘到前妻家的,前妻生前的时候就立了契,死后老宅的主人不是她丈夫,而是女儿的。”
“她也就结婚时,去那房子住了几天,就被人指指点点说她占继女家产。她听不得别人骂她,气得从老宅那儿搬到糖水铺阁楼上住了。他丈夫自然陪她一起,前妻女儿年纪小,也没法儿住那么大的宅子,就跟着住在了糖水铺子里。”
“最重要的是,她说他们家的糖水铺,不是什么老字号。是她丈夫和前妻做起来的小生意。现在游客多了,日子才宽裕些。”
听罢,夏蓓道:“这都和昨晚的信息对上了。咱们现在,难道是穿越回了一百年前吗?”
“应当不是。铺子里还有游客呢。”
“那这是怎么回事啊?”
事情变得越发离奇,就越发让人害怕。
李芳芳穿街走巷,此刻带他们恰好带他们进入了一条阴湿小巷。
巷里常年不见天日,墙角爬满青苔,地面都是黑湿的。
“到了,想问符,问这家就行。”
李芳芳与这里的环境仿佛浑然一体,腐烂的脸在潮湿中仿佛散发出了湿漉漉的腐臭味。
玩家们不敢看她,敲响了门。
门打开,里边是个老太太。
老太太佝偻着身体,眼睛不太好的样子。
李芳芳站在玩家队伍最末尾,看着老太太,没有靠近。
冉绮上前,说明来意。
老太太是个很好说话的人,让冉绮进屋,给她拿了纸笔让她把符画下来。
其他玩家想跟进去,但李芳芳叫住他们:“屋子小,你们都挤进去做什么。”
傅含星看李芳芳一眼,和其他玩家一起站在门口等。
老太太和冉绮在一旁的小桌子上讨论。
一个符的事,不知为何她们聊了许久。
久到玩家们无聊得打量起屋子来。
这屋子确实很小,一侧堆积了很多杂物,另一侧则是一张老式的床,床后有个高柜子。
能看到柜子上,放着背对着门口的一张相框,还有香炉和没用完的线香。
“老太太。”傅含星突然出声,“请问你线香是在哪儿买的,要多少钱?”
老太太和冉绮聊完,一分钱没收就把冉绮送出来,指指巷口:“出去,拐个弯有个丧葬店,在里面买就行,没多少钱,十根线香三个铜板。”
“谢谢。”
傅含星和冉绮齐齐向老太太道谢。
一行人出巷子往外走,走到巷口,转身,他们余光瞥见,老太太还在门口看着他们。
巷里昏暗,看不清老太太的神色。
但老太太的眼睛盯着他们,像两颗漆黑发亮的玻璃珠子。
牛有维哆嗦了一下,小声道:“这老太有点吓人。”
冉绮难得不高兴地瞪他一眼:“别乱说话,李奶奶人很好。”
就这么会儿功夫,她又亲昵地称呼上npc了。
弹幕:
【冉绮:遍地都是我哥姐,到处都是我爷奶,就没有我认不了亲!】
【认亲小达人了属于是。】
“对了,她说那个符是什么意思了吗?”夏蓓问。
“就是普通的平安符,压在枕头底下祈福平安的,没别的意思。她说是上个月榴花姐跟她求的,给虎子戴的。”
“不过我问了她枕头下放剪刀是什么意思,她说枕头下放剪刀,是普通防邪祟的。”
戴薇猜测道:“所以,真的是那小姑娘的娘变成了恶鬼,糖水铺老板感到不对劲,想了些办法,结果还是被杀?”
冉绮故作深沉地摇摇手指:“我觉得是人作祟。”
李芳芳眼珠转动,瞥冉绮一眼。
夏蓓等人不明所以,诧异问道:“什么意思?”
傅含星道:“平安符,枕头下面放剪刀,都只是普通的保平安方式。昨晚在柜子里看到的香炉和线香,也不是常用的,说明糖水铺老板和他媳妇儿,并不是经常烧这些,就更不可能是为了防恶鬼了。”
冉绮和他想法一致:“最重要的是,糖水铺营业时间是早上六点半到晚上八点,打烊后还要收拾。苗家小姑娘一整天都在忙碌,你们觉得榴花姐他们会给她学写字吗?”
夏蓓道:“你今天和榴花聊天的时候,没问吗?”
冉绮道:“问了,但榴花那种人,说的都是美化她自己的话,只能信一半。她说苗家小姑娘会写字,但是自己不爱学。我猜事实应该是,苗家小姑娘以前学过字,但有了她这个后妈之后,就没法儿学了,就只能写些简单的字。”
那么奸夫淫·妇这种词,小姑娘可能根本不会写。
“所以,桌子底下的字不是苗家小姑娘写的?那会是谁写的?为什么要装成苗家小姑娘写这个?”戴薇皱眉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