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到宁愿损伤自己,也不想霍辞也碰到她!
冉绮像只忧愁的小鸟,耷拉着眉眼,低声呢喃:“可是你嫌弃我吃过的碗,我给你夹菜你也不吃,我想和你抱抱你也不愿意……”
她望向他,眼眸清澈,带着淡淡难过:“哪有人谈
恋爱是这样的嘛。你要是不喜欢我就说清楚,我不会缠着你的。”
“我……”
霍慈想和她解释,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思卑劣到难以说出口,喉咙哽住。
怕她发现他说瞒着霍辞又是在骗她。
怕她发现他阴暗善妒,卑鄙无耻。
霍慈放下文件,走向她。
他想抱她,想吻她,想跟她再近一点,再深入一点。
可他现在不能。
他压抑着自己的心潮澎湃。
但她侧趴在沙发上,曲线一览无余。
裙摆被蹭到大腿处,肉感的弧度在裙摆下若隐若现。纤细的腿垂在地上,赤着脚,圆润粉嫩的脚趾在灰色的冰凉地板上划动着。
仿佛划在了他胸口,有股痒意自心间蹿上喉咙。
他一步步向她靠近,一点点感受到霍辞的情绪越来越清晰。
他暗自耻笑自己无能。
她看他一眼,对他招招手,他便心湖难静。
“不要勉强。”
冉绮娇哼着翻过身来,躺在沙发上,腿曲起踩到沙发上。
她的裙摆滑到了腰腹间平坦的地方,几乎快要遮不住她裙下白色的贴身布料。
霍慈瞥了一眼便立刻移开视线,“不勉强。”
他嗓音低哑,目光上移,看到她心口因呼吸而带动软绵的起伏。
“那抱抱我。”
她红唇开合,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得铺散在她脸侧,有几根沾在她的红唇上。圆形的领口处松垮得露出一片白,锁骨因她抬起手臂的动作,而陷得更深。
他亦陷得快要沉溺下去。
霍慈半跪在沙发边,抱住她。因她是躺着的,他的身体就像是压在了她身上,身躯与身躯之间贴合得更紧。
他浑身僵硬地深呼吸,嗅到她发上的香气。
刹那间,一败涂地。
霍慈把脸深深埋在她颈间。
冉绮抱住他,用脸蹭蹭他脸侧。
她的脸蛋看上去就有点肉乎乎的,蹭上的感觉,果然如他想象的一样软。
但,比他想象得更让人难以松开。
他不自觉收紧了抱住她的手,听见她低哼一声:“轻一点,弄疼我了。”
霍慈呼吸沉得要命,将腰腹以下靠近沙发侧,避免被她看出异样,逼着自己松手。
此刻,他无心再顾及那些不属于他的情绪。
满心满眼,全被她不留一丝地占据。
冉绮按住他抱她的手,笑盈盈地道:“松一点点就好,别放开我。”
她声音很软,字字句句都在撒娇,娇得要把他烧着了。
霍慈的手不自觉轻抚她的脊骨,她的后腰。脸埋在她颈间,唇轻触她的肌肤上。
冉绮的手顺着他的手臂往上,再次搂抱住他,有些嗔怪地道:“不可以再对我这么疏远了,我会不开心。”
“嗯。”
他真的无法拒绝她。
冉绮知道他是会撒谎的人,吓唬他:“再这样就分手。”
霍慈身体僵硬,与先前的肌肉绷紧不同,是一种石化冰冷的僵。
不能再远离,就意味着他逃不了在霍辞还在的时候,与霍辞同享。
胸腔里一片沉寂,如同死海深渊。
不仅是他的情绪,也是霍辞的。
以他的名义,享受到她的触碰,对霍辞那样骄傲的人来说,亦是折磨。
可他却无法因霍辞的痛苦再有半分畅快。
霍慈眉头紧蹙,眼神混乱挣扎,良久,妥协道:“不分手。”
他的声音听上去好委屈哦。
明明是他先冷淡她的。
弹幕:
【委屈什么,要是换个像我这样的女朋友,他表现得好像在嫌弃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胡思乱想,想要跟他提出分手了】
【就算不分手,我心里也会有疙瘩,会怀疑我们还能不能恋爱了。也就绮宝脾气好,愿意和他好好说清楚,还哄他】
【首先声明,我是女的。其次……我也想趴在绮宝身上和绮宝抱抱呜呜呜】
冉绮确实比较能站在别人的角度想,所以也没那么责怪霍慈。
就是有点发愁,他现在反应这么大,以后要是没融合的时候,发现她也愿意和霍辞在一起,他岂不是会委屈得要命?
可她要喜欢他这个人,就不可能只喜欢一半呀。
冉绮无奈地叹了口气,选择先安抚他,“好啦,你去上班吧,我在家等你回来。”
傅含星和段心竹需要养身体,园园姐也要休养,外面又有各种族攻击穹顶。
没人陪着,她是不打算自己独自出门的。
抱她艰难,离开她亦艰难。
霍慈贪恋地收紧手臂用力抱紧她,听她又在他耳边哼唧了一声,果断逼着自己放手,迅速起身远离她,背对着她扣好大衣扣子,遮掩自己的难堪。
冉绮笑眯眯地对他挥挥手:“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他走进电梯,离开。
冉绮开始用光屏查看自己中午吃什么。
她的一天,在愉快地躺平和看新闻讯息中度过。
晚上吃完晚饭,冉绮等了很久,也不见霍慈回来。
打了个电话给他,是他秘书接的,说他很忙,在开会。
冉绮便又吃了份宵夜继续等。
不知等了多久,夜色深了,她在沙发上睡过去。
地下车库内。
霍辞坐在车上,通过监控看到她睡着,又沉默了许久,才下车走进电梯。
他表情一如既往的沉稳庄严,眼神却是从有过的黯淡。
胸腔里,沉寂如死。
电梯打开,顶层到了,他走进大门。
明明是他的家,回家的每一步却变得格外沉重。
可笑。
他讥讽地扯了下嘴角,关了客厅的灯,在昏暗中轻手轻脚地脱下大衣,放下拐杖。
客厅安静得只有她的呼吸声,仿佛不存在他这个人。
她突然困惑地“嗯?”了一声。
他听见衣物在沙发上摩擦的声音,不用看,也能感知到她正从沙发上缓缓坐起。
“霍慈?”她嗓音带着没睡醒的惺忪,对他露出个笑容,张开手臂,“抱抱。”
同样的发音,他知道她不是在叫他。
霍辞垂放在腿侧的手收紧。
指甲都快要刺进掌心的肉里,可他浑然感觉不到疼。
客厅虽然关了灯,但没有很昏暗。
窗外城市的灯光映照进来。
霓虹的光影里,他低着头,碎发遮掩着无光如盲的眼眸。
他装若无其事,声线一如既往的平稳沉着,“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