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结束吧,这样她就可以和江先生一起回家啦。
弹幕:
【绮宝看上去好像怀春少女,好可爱】
【绮宝介意多个老公吗?你看我怎么样?介绍一下,我和江先生相比,我的优势是,我是个女的(叼花.jpg(开玩笑】
……
冉绮被弹幕逗笑,同他们闲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间睡过去。
醒时已是凌晨。
她听见外面有动静,走出去就见江遣欲的两具身体,和傅含星等两人两鬼在说话。
听见冉绮的动静,两人两鬼望向她,表情都凝固了下。
冉绮:?
为什么这么看我?
她扑扇着眼睛,挤进马园园和李芳芳之间,搂住她们道:“有话就说呀,你们这样好吓人。”
李芳芳道:“没什么吓人的,江先生打算送你去一个安全世界。”
冉绮不解:“怎么送?”
江遣欲道:“这个世界能量充沛,足够支撑神与邪祟的诞生,说明游戏在此扎根不深。在游戏结束的刹那,出现的白光不是吞噬了这个世界,而是将玩家的灵魂拉扯到了一个空白的中转领域,相当于时空的缝隙。”
“这个缝隙连接了不同的世界。我打算在这个缝隙里,送你去到游戏无法掌控的世界。”
“那个世界完全阻隔游戏控制,即便你绑定了游戏系统,从此也不必再参加游戏。”
那个世界这么厉害吗?
冉绮的目光不由得停在眼前飘过的弹幕上,“你说的是观众的世界吗?”
江遣欲注视她道:“是。”
弹幕:
【???我靠!我们世界不是那么容易进的,慎重啊】
【我们世界防御系统特别好,不经防控部批准的外来能量体(包括活着的生命),不论大小,一律摧毁】
【要是江先生真能做到把绮宝送来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去为绮宝提交申请。不过正规申请需要你本人来,防控部审核非常严,所以……】
……
为了让冉绮等人意识到,他们的世界有多难进,弹幕除了告诉冉绮,还特意去傅含星和段心竹那儿告知了危险性。
傅含星与段心竹原本只是感慨,江先生竟然为了冉绮,不惜要冒险打破时空缝隙。
看到弹幕所说,都担心起来,将这些提醒告诉江遣欲。
江遣欲并不担心这个。
之前他疯狂通关其他副本,收集自己的灵魂碎片,为的就是在这里送她离开。
这是他最后一个遗留了灵魂碎片的地方。
魂魄完整了,作为上将的记忆虽然没有完全恢复,可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送冉绮去到那个世界,绝对没有问题。
江遣欲道:“那个世界不会拦截你,你不用担心。我和你会一起以能量体的方式进入。”
他唯一担心的是,冉绮停留在时空缝隙里的时间,会非常危险。
时空缝隙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没有世界的规则会阻挠游戏的入侵。
在那里,游戏主体一旦发现冉绮的身份,必然会对她下手。
而他想送冉绮回到那个世界,游戏就必然会发现她。
他会保护她。
但他害怕,万一呢。
万一,他像曾经的江遣欲上将没能保护住冉绮队长那样,没能保护好她呢?
江遣欲绝不是优柔寡断、畏首畏尾的人。
唯独在她身上,他总是会害怕。
冉绮沉吟着低下头。
她不懂为什么要单独送她走。
先前捕捉不住的东西又在她脑海里流窜。
可她怎么也抓不住。
她意识到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
那是她必须去江遣欲说的那个世界的理由。
马园园担心地握紧冉绮挽住她的手,就连李芳芳也是如此。
傅含星严肃道:“等这次回去,她就能用全面屏蔽护住我们世界。不会有更多的入侵事件出现威胁她的安全。以她的实力,也绝对不会在游戏里出任何事。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李芳芳与马园园赞同傅含星的想法。
这就像得了重病,选择终生吃药,活到老,还是去动个风险极大的手术彻底根治。
都知道彻底根治是好的。
可谁又舍得冉绮死在“手术台”上?
在他们看来,直面游戏主体的危险,远胜于所有副本加起来。
江遣欲两具身体的表情,都瞬间冷如万年寒冰。他颌线绷紧,眸光悠远,低沉的声音分外清晰。
“谁能保证没有副本能杀死她?”
她越来越强大,就越来越容易被发现。
倘若游戏主体在副本里发现她,不惜亲自出马——它能一击必杀。
冉绮隐约听出,他说这话时,嗓音微微的发颤。
她过去经历的游戏副本,都过得太轻松。
她自己对游戏也没有危机感。
反而是要在陌生的空白空间里,让她去直面游戏主体,她会禁不住感到害怕。
傅含星、段心竹、李芳芳和马园园,都开始对江遣欲分析——冉绮有如此高的积分,系统提供的一切绝对足够她在游戏里横着走。
江遣欲岿然不动,稳坐如山,一言不发。
他们的话,他一句也不听。
他直勾勾地望着冉绮,用近乎命令的口吻道:“你必须走。”
冉绮不开心地松开李芳芳和马园园,对他们道:“你们先出去,我和江先生聊聊。”
冉绮是当事人,他们当然要尊重她的想法。
两人两鬼皱着眉离开。
洒满冷白月光的庭院里,只剩下冉绮还有江遣欲的两具身体。
冉绮看着他两具身体都是同样的表情,有点想笑。
她忍住,谈判似的坐在他对面,“江先生,你不可以命令我。”
他没有想命令她。
江遣欲垂放在腿上的手收紧,不自觉抓皱了衣袍。
冉绮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捧着脸,突然甜甜地笑起来:“你得哄我。哄得我开心了,我就乐意去啦。”
其实她心里呀,从一开始就是选择他的。
不管别人怎么想,她都相信他比任何人都更想保护好她。
她忆起的每一个画面,都让她这样坚信着。
江遣欲怔了下,手指舒展开,嘴角也有了放松的弧度:“怎么哄?”
他说话的音调已经像哄小孩儿一样了。
冉绮故作沉思地“嗯”了一会儿,狡黠地闪闪眼睛,“我怎么哄你的,你怎么哄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