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蒻这个周末没有留宿在姜语晞那里，但回家以后脑子里时不时就出现姜语晞蹙眉盯着电脑的专注模样。哪怕姜语晞没有说一句抱怨的话，言蒻还是感觉得出她的艰难。

看到姜语晞这样，言蒻也轻松不起来，又无从帮忙。

姜语晞把完善后的新方案发给俞敏亦，对方态度依旧没太多改变。

“语晞，不是我想和你作对。这笔钱在总预算里是没有的，我临时给你批了，到年底做决算的时候也是没用的。”

姜语晞并不生气，也比之前极力说服时也少了些急躁。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不为难你。这是方案的最终版，我只是想在发给戴总前听一听你的看法，毕竟我们是共同管理。”

重点并不在于怎么看，而是告诉她，这方案是准备找戴铭阳帮忙撑腰了。虽然副总有好几个，但戴总绝对是说话极有份量的一个。

俞敏亦生硬笑笑：“要是戴总签字那就再好不过了，其实我对这个方案没什么意见，主要是费用审批流程方面有顾虑。如果你把这个顾虑解决了，我肯定是支持的。”

姜语晞心里并无百分百的把握，但这是目前最有效的办法。俞敏亦那边是铁定走不通了，她也不想再浪费唇舌。听俞敏亦刚才那话的意思，只要戴总同意，她也不会再阻挠。

“我会尽快和戴总沟通。”

俞敏亦从姜语晞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言蒻正好有份文件要让姜语晞签字。

距离很近，言蒻把俞总监脸上的郁闷看得很清楚。

敲门进去后，姜语晞非常专注地在发邮件。邮件内容其实昨天就想好了，但正式发出去之前她仍要认真检查一遍。

等她抬头才发现是言蒻：“傻站着干嘛，坐啊。”

言蒻把文件放在她面前，站到桌旁：“我刚才看到俞总监脸色好差，你们吵架了？”

姜语晞翻看着报告，随口道：“没有，只是在讨论工作。”

“那她同意最新的方案了吗？”

姜语晞签好字，把文件交还给言蒻。

“也没有。”

言蒻皱眉：“啊？还不同意啊？你都写得那么详细那么好了，连我看了都想参加，她怎么还能不同意？”

和言蒻那生动得在职场里实属另类的表情相比，姜语晞则淡定内敛得多。但听到言蒻发自内心替她着急又替她不平的语气，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有她的立场跟职责，而且有些事的确需要更高级别的领导审批才行。”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好辛苦，明明是和你一起来并肩作战的，反而还一直和你唱反调。”

姜语晞笑了笑：“这种事很正常。快出去工作吧，要是方案通过了，下周你们就得开始忙了。”

最近公司其实都不怎么忙，装作很忙碌主要是怕两位新来的总监觉得他们太闲了。

李喃站在郁小临旁边，靠在言蒻的座椅背上，拿着茶杯又开始八卦：“你们看到没，刚才俞总监是黑着脸出来的。”

郁小临翻了个白眼：“这么远，你也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