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
谢至清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然后扭身背对着陆景策,还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陆景策被如此对待也不恼怒,昨天晚上他已经拿到了他认为的足够的好处,现在心情很好,并不介意师尊耍小性子,反而觉得十分可爱。
他整理完仪表便离开了烟景馆,等确认陆景策已经离开之后,才从被子里露出头来。
谢至清微微掀开一点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他胸前已经破了皮,红红肿肿的透着疼。他没想到陆景策癖好那样多,什么地方都不肯放过,他确实没有吃掉他,却也没放过他。再掀开一点被子,身上还有红色、紫色和青色交杂着的淤痕,足见那人下手有多狠。
藏在被子里的谢至清气得咬牙切齿,等他出去之后必定要报复陆景策此等侮辱之仇。
然而胸口的疼痛又让他老实下来,在心底里又骂了陆景策无数遍。最后骂的实在没话,才到床头找了一罐药膏涂上。若是现在不涂药,恐怕晚上出去的时候连衣服都穿不上。
谢至清龇牙咧嘴的忍着痛上了药,白天休息了一整天,快到傍晚的时候沐浴更衣,准备会一会晚上的苍雪山年宴。
卧房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礼盒,里边是一整套的衣裳。看起来十分大气尊贵,看起来也很符合他的尺寸。谢至清不知道这套衣服是不是为他准备的,因为在他的感觉里,陆景策应该对他也有恨意,应该巴不得他出糗,不会为他准备好东西。
不过是不是为他准备的他都要穿,陆景策这样折腾他,若是能让陆景策生气,他也挺愿意的。
那礼盒里是一整套的月白色的衣裳,上边绣的是绯色的花纹。月白色的布料很是精致,上边还有浅银色的暗纹。除了衣裳外还有一件银白色的狐裘,狐狸毛柔软顺滑,必定不是凡品。最后是一套束发的金冠,上边有白色的孔雀尾羽作为点缀。
谢至清换上这一整套,自己都觉得自己迷人极了。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确实不是骗人的。
只是一想到这套衣裳有可能并不是为他准备的,他心中莫名多了一股涩意。
不过很快谢至清也释然了,反正这套衣裳也是被他穿过了第一次,没什么遗憾的。想开这一点,谢至清便走到卧房外,站在外边的回廊里看雪。
之前大雪下得纷纷扬扬,现在只有一点零星小雪随风飞落。
陆景策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的便是美人赏雪的这一幕。
纤细高挑的美人完全衬得起这一身衣裳,尤其是外边的狐裘,更添几分魅惑感。金冠把乌黑的发丝高高竖起,露出洁白的后颈来。晴山色的腰封把姣好的腰身勾勒出来,修长白皙的手指天真无辜的去接落下的雪花,那一瞬间眼前仿佛真的是一只被囚困的脆弱无助金丝雀。
可是这样的表现并不能让主人心软,只能更加激发主人的欲望——想把金丝雀藏起来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