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那一生向往自由的麻雀,即使撞的满身是伤、也绝不会退缩。
乌丸莲耶着实喜欢这只勤奋的小鸟,以至于不舍得将它弄死,于是便让它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飞翔。
但长期以来的驯服也并非完全没有作用。
他的身体、他的意识记住
了那份疼痛与驯化的标志,就像现在。
低头垂眸的动作正是这只满是傲骨的银白小鸟顺从的模样。
乌丸莲耶本不想离开庄园,他是操控这场棋盘的棋手,不是棋子,没必要踏足棋盘。
可现在,有不少人被他的掌中小鸟吸引。
他总得让这些人知晓,这只漂亮的、耀眼的小鸟是属于他的。
“那就没有和他们解释我们关系的必要了呢。”乌丸莲耶的口气难掩轻慢和轻蔑。
乌丸莲耶冲工藤新一微微颔首,语气和态度就像是一位监护人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家gin昨天麻烦你的照顾了,谢礼改日我会送到工藤府上。”
工藤新一浑身发冷,这对工藤新一来说不仅仅是一句客套话,更像是威胁。
眼前的男人知晓他的身份,知道他的家庭住址,这何尝不是在警告他,男人知晓他的身份,他的一切都在男人的掌控之中。
或许不仅是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儿,连同他的过去也。
...不,不仅是他。
小兰、园子甚至是他远在美国的父亲、母亲或许都会被殃及。
他明白,这能随意以这样亲昵的口气与琴酒攀谈的男人、连另外三个危险家伙也丝毫不知其身份的男人一定不会是什么善茬。
冷汗将他背脊打湿,他喉结滚了滚,嗓音干涩的不像话,他压抑着自己的恐惧,勉强让自己看起来正常。
现在可没有琴酒会挡在他面前,像是为他阻挡杀手的杀意或者阻止森鸥外杀死他那样挡在他面前。
工藤新一只是摆出僵硬的笑容。
好在乌丸莲耶没有在乎工藤新一的表情,他的目光从始至终只在琴酒的身上停留。
乌丸莲耶看向琴酒,语气宠溺:“侦探小游戏也差不多玩够了吧。”
琴酒微眯双眼,他知道乌丸莲耶指的什么,无非是他近期的行为,无论是借助在工藤新一家还是在咖啡厅里发生的事。
这些行为都过于‘柔软’、或者直白的说仁慈,于是这些行为被乌丸莲耶称为‘过家家’的行为。
琴酒看向乌丸莲耶,乌丸莲耶只是好脾气的笑笑,没有继续对琴酒近来的行为作出点评,但这毫无疑问,是对琴酒的一个警醒。
乌丸莲耶不担心琴酒会因为这些柔软、毫无抵抗力的草食动物会变得失去属于肉食动物的锋利。
而且。
琴酒没有第一时间向他汇报任务的进度,这令乌丸莲耶稍稍有些不悦,他讨厌任何被他掌控的事物脱离他控制的感觉。
所以乌丸莲耶的话,同时也是在询问琴酒什么时候回到他身边、回到黑衣组织。
哪怕琴酒离开‘不眠’执行任务才不过二十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