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变.态.jpg

顾远洲撇了撇嘴,从抽屉里拿出笔来给笑脸画了一处腮红,想了想又补了一个字:嗯。

玫瑰有三十七朵,颜色也不一样,只不过每一朵上面都涂了蓝色的荧光粉,这才在黑夜显示出来鬼火的模样来。

顾远洲怀疑裴司臣一晚上把纸都用光了才叠出来这么一束,他抱在怀里似乎有千斤重,心里也跟着沉甸甸的。好吧,裴司臣不是大坏蛋,是大好人。

等顾远洲洗漱完出去,裴司臣还装模作样在沙发上看报纸。

“呆子,报纸拿反了。”顾远洲站在沙发后面,轻而易举就把报纸抽走,他捏着手里晃了晃,唇角扬起极好看的弧度。

一缕七彩的光稍稍照在他的锁骨上,白的反光,凹陷的地方似乎还盛着一滴没擦干净的水珠,在阳光下,散发着晶莹的光泽。

没了救命的报纸,裴司臣整个动作滞涩又无措,顾远洲的手指还搭在距离他肩膀几厘米的沙发靠背上,他微微仰着头,手指摩挲克制着没去把那纤长柔软的手抓进掌心里。

“你看见花了吗?”裴司臣尽量压抑着发颤的声线。

他昨天学了好几遍,废了好几张纸才成功,本来准备叠52朵,谁知道纸不够了,拼拼凑凑扎了一束37朵的,好像也没什么特殊到让人记忆深刻的含义。

“收到了,谢谢臣臣,我好喜欢,这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花,就是放好多年都没有问题。”

顾远洲的眸子亮晶晶的,真诚极了,哪怕语气格外软糯,却不会让人觉得做作。

“喜欢就好,随随便便弄的。”

裴司臣试图把高高翘起的唇角拉平,未果,连带着手指都在腿上跳起来欢快的舞步。

“那,你原谅我了吗?”

坐在沙发里的裴司臣气势瞬间矮了一截,他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被顾远洲轻轻揉了一下,手法有些像安抚昨天夜里的那只猫。

“裴司臣,难不成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特别爱生气的人呀。没有生气,一点也没有。”

他只觉得感动,被时刻记挂着,原来是这样啊。

“怎么会,我家小吸血鬼又可爱又大度,是我想多了。”

顾远洲背着手走了两步,老气横秋道:“这还差不多,臣臣,我最乖了。”

“嗯。那这位最乖的顾远洲先生,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裴司臣刻意卖关子,起身把温度刚好的牛奶递给顾远洲,等他喝完就拉着他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