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来,看到焕然一新的牌楼,刘奶奶眼睛都睁大了。她听儿子儿媳说,如今的城隍庙变得更好了,直到亲眼见到,才知道变化这般大呢!
“汪汪!”蹲在门口的小黑发现了刘奶奶,摇着尾巴哒哒哒的跑向她。
刘奶奶惊喜:“哦呦,小黑都长那么大啦!”
小黑一直按照人间小狗的生长速度控制体型,这会儿已经比之前大不少啦!它热情的围着刘奶奶打转,热情的舔了舔她的手背。
“好小狗,奶奶带了好吃的给你吃呀。”刘奶奶给小黑喂了一块鸡肉干。看到门槛上还有一只小黑猫,笑着拿出第二块,朝小猫招了招手。
小猫观察了她好一会儿,才过来,慢吞吞的吃掉鸡肉。
两个香客路过,见到这一幕,惊奇的说:“这两小只居然吃您喂的鸡肉干啊,那肯定很喜欢您。”
另一位点头:“它们很少吃别人喂的东西。”
刘奶奶眼尾堆起笑纹:“都是乖宝,怜惜我这个老太太。”
喂完两只乖宝,刘奶奶进了庙里,很快就见到了枫树。她无比确定,这就是山上的枫树!
她送的风铃好好的挂在树上,被枫叶珍惜的护着。
云无虑见到刘奶奶后,看向了枫子鬼,他此时正坐在树上,御风玩着一片枫叶。
发现故友来访,这片叶子就乘着风,落到了故友手上。刘奶奶握着枫叶,眼睛弯了弯。
小淼笑嘻嘻的说:“枫哥,你朋友来了啊!”
反正刘奶奶听不见也看不见他,他蹲在水桶里,喜滋滋的追更。你淼哥,什么题材都爱看!
枫子鬼把脸转向小淼,竖起食指,让他别说话。小淼用手指划过嘴角,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嘿嘿。
云无虑也倚在柱子上,安静的关注着。
枫树下面是一片绿茸茸的草坪,刘奶奶止步外面,仰头看着枫树,用老朋友的口吻说:“你搬家了吗?”
枫树的枝条晃了晃,像点了点头。
刘奶奶惊喜,又小声问:“我带了自己酿的甜米酒,你想不想喝?”
枫树枝条又晃了晃。刘奶奶拿出甜米酒,倒了一小杯,仔细倒在地上:“这种酒不醉人……应该也不醉树吧。你尝尝,甜不甜?”
树根汲取着渗进土壤的甜米酒,一点儿也没漏过。坐在树杈上的枫子鬼舔了舔唇角,是甜的。
枫子鬼懒懒抬手,草坪上忽然涌起一股小喷泉,水雾弥散间,虹光浅现。
故友请他喝酒,他送故友一道虹。
刘奶奶看着水雾中的小彩虹,脸上露出笑容来,枫树是用这种方式告诉她,米酒很甜!
正好有香客路过,有缘看到这风景,忍不住驻足,发出了惊叹声。刘奶奶眼里笑意更深,这虹是送给她的。
等香客离开,刘奶奶又自言自语的跟枫树聊了一会儿,才挥手告别,去城隍庙上香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枫子鬼弯起唇角,因这一抹笑,姝色更甚。
小淼惊叹:“哇,枫哥居然会笑啊,罕见。”
枫子鬼懒懒哼了一声,心想,她看起来很健康,很好。
他理解城隍和朋友相见时的心情了,这大概也是一种修行。
刘奶奶上完香,给云无虑分了很多米糕。云无虑想送她一盏小夜灯,她却摆了摆手,说儿子儿媳给自己买了。刘奶奶慈爱的拍了拍云无虑的手臂:“小虑啊,你把城隍庙照顾得很好,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云无虑对她笑笑:“谢谢奶奶,您也多注意身体。”
“好嘞。”刘奶奶摸了摸小狗小猫的脑袋,拄着拐杖悠悠离开了。
危渊从判官殿里探出头来,嘴里叼着一块米糕,含糊的说:“老太太是有福之人。唔,米糕好吃。”
晚上,许飞沉要开车出去夜巡,这也是他们尝试开展的新工作之一,在不需要引渡亡灵的时间里,他们通过夜巡的方式来守护辖区,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今晚,云无虑以灵魂的形态,和许飞沉一块儿去。他们现在的辖区还不算大,巡完一圈回来,他还能睡个好觉。
巡视完绿荫村和水湾村后,他们驶向去南江社区,这边也一切正常,他们混入车流,准备回程。
路过一个少人的路段时,许飞沉“嘶”了一声:“城隍,有个人倒在了路边!”
云无虑抬头一看,有个少年倒在路边,他穿着件普普通通的白衬衫,黑色休闲裤,身体清瘦,脑袋上套着一个大大的小熊玩偶头套!他倒在路灯下,不仅没有影子,身体还呈现出虚弱的半透明状,就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长明灯道:“不是活人,也不是鬼。应该是某个物件的精魄,道行浅,脱离本体太久,快蒸发了。”
云无虑当即决定:“停车,去看看。”
车子靠边停下,云无虑下车查看小熊少年的情况,他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怎么喊都没有回应。云无虑注意到他身上有几道伤痕,深浅不一,皱了皱眉:“怎么弄成这样。”
长明灯也算精魄,猜测道:“像是替人挡了劫啊,而且还不止一回。”
云无虑给小熊少年渡了一点灵力,他的状态看起来好了一些,但依旧没醒。
云无虑道:“带回庙里,让危医生看看吧。”
回到庙里,许飞沉抱着昏迷不醒的小熊少年,跑去找危渊,边跑边喊:“危医生!这个小熊好像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