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阳的声音稍稍拉长,听起来又低沉又沮丧。
记忆中总是以兄长姿态与他相处的宇智波若阳从未这么喊过他的名字。他总是喜悦的、无奈的、包容的、悲伤的…可从来不曾如此服软、示弱,放低姿态。
为什么呢?若阳?是因为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会回应他吗?
那个在背后注视着你和带土的小小身影,总会在你回过头将视线转移到他脸上时摆出不过分亲昵也不会疏远恰到好处的笑容,然后讨好地叫一声:“若阳哥。”
说什么唯一的挚友和兄弟。
不过是因为宇智波带土死去了吧?
只有这样的情况下,你才会将视线自然无比地放到我身上吗?
带着烫人暖意的手指轻柔地抚上他的眉眼,眼前人的面庞已经和过去的记忆中的他融为一体,他的薄唇张合:
“…别哭,止水,别哭。”
止水一愣。
他哭了吗?
带着薄茧的手指一遍遍擦着他眼角的湿润,止水愣愣地望着手忙脚乱的宇智波若阳,有什么似乎从来都不属于他的东西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宇智波止水。
孤儿。
天才。
三战英雄。
眼泪从来都不属于他。
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就孤身一人,待在漆黑毫无人气的硕大房内,不断地练习。
在宇智波带土还哭着被哥哥抱起的时候,他在练习体术。
在宇智波带土因为迟到而道歉却被宇智波若阳轻易原谅的时候,他在练习幻术。
在宇智波带土因为一个“豪火球术”烫到嘴眼泪直流的时候,他已经将瞬身术练习到了极致。
在宇智波带土各科成绩都不合格的时候,他开启了写轮眼,上了战场。
他习惯在队伍中成为队友的依靠,习惯去露出笑容,解决麻烦。
习惯…坐在房檐下,看着宇智波若阳牵着带土的手,一边露出温暖又明媚的笑脸着一边揉着带土的头发。
“止水…”
宇智波若阳的身上一直是温暖的,回过神来,他已经被他拥入了怀中,眼泪将他身上这件黑色的族服润湿出一片痕迹。
他却丝毫不在乎,带着暖意的手指一遍遍抚摸着他卷曲的发,温和地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
“止水…止水…”
宇智波止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就像他不知道安慰着他的宇智波若阳为什么会突然露出笑脸:
“好了好了…都怪我…”
他白皙的颈上有着两道非常明显的牙印,和一道浅浅的不易察觉到淡粉色疤痕。
宇智波若阳拉下衣领,将带着人类暖意的脖颈凑到他的唇边:“喏,咬吧,你想怎么咬怎么咬,真是败给你了,我不会遮起来的。”
他闭上那双黑沉沉的眸,如同赴死的勇士一般流露出决绝的神色。
明明是最怕痛的他。
宇智波止水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什么时候忍住的。
他微微张唇,黝黑的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皙皮肤,尖锐的牙齿在脖颈上轻轻留下一个小小的印子,改咬为吻,唇舌微微用力,吮吸着。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