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被迫在世上混了十年的那一个,既然他曾经销声匿迹,那么再炽烈的怒火在十年之后也该冷静下来了,如今再度出现,总不会是为了再一个炸弹把自己炸死。
被这么一提醒,系统也觉得自己的想法跑偏了,于是再度努力:“那么……继续毁灭组织?”
“有一定可能,”琴酒点头算作赞许,那毕竟是那个国度留给他的最后一个任务,“但是这不会是最优先的目标。”
如果真的那么执着于任务,他在十年前就该对组织下手,那时候的他要下手可比现在容易的多,刀子都已经对上组织的心脏了,一用力就能进去——可他还是放弃了,也不好说有多少是因为对世界的憎恨,又有多少是对组织的情感。
“嗯……也对,”系统又被说服了,“那应该是什么啊?”
“我还以为你很容易能够想到的,”琴酒的语气中不知为何带着一点讽刺,“毕竟那一年的时间里,我都一直在告诉你……不要擅自改变我的人生。”
系统愣住了,这它当然知道,琴酒有很强的控制欲,所以当他为了组织放弃了一部分自我的时候,它才那么震惊。
然后它想到这个世界的琴酒,恍然大悟:“所以说……”
“离开组织,报复世界,一直到死……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琴酒平静地说,“但有一件事不是。”
那是在他死后,被世界意识强加上去的事件……是不属于“琴酒”的虚妄人生。
所以他不会允许“经由自己之手”的银色子弹继续留存在世界上,而为了消溶它的影响,就需要解药。
“卧槽,这确实完全说得通啊!如果说‘gin’再出现是为了销毁从自己手中流出的银色子弹的话,之前的事情也能连上了,”系统兴奋起来,话变得很多,“给工藤新一喂药是为了试探组织的反应,在组织没有反应的时候甚至干脆直接告知了组织成员之一,然后组织还是没有反应,所以意识到是有人隐瞒了这个消息,干脆直接联系药物的负责人,这也太通畅了!虽然工藤新一吃的根本不是银弹但是这不要紧,a药是在银弹基础上诞生的,银弹的解药当然也能解a药,难道你刚来这里的时候就算好了吗!”
“怎么可能,”琴酒干脆地否定了它对自己的吹捧,他其实还有点意外系统能把故事编得这么圆,“这只是他会做的事情。”
“嗯嗯嗯,”系统连连应声,“想不到你这么理解他!”
“理解?”琴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也说不上。”
毕竟经历了不同的人生,他们两人确实有着相当程度的不同,如果说那段记忆还在的话琴酒或许能更好地理解他,但他已经用一场爆炸为之送葬,浸染在黑色里的人无法理解红色的信仰,好在他终究还是能理解一切坚持,执着,傲慢和忠诚。
那是组成“琴酒”这个人不可或缺的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