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俩人瞬间心定了,这是个不拘小节的好脾气主。

“奴才这是第一次见主子,当然会心生惶恐了。”福隆安咧着嘴笑,已然很好适应了自己伴读的身份。

子瑞有心让别自称奴才,又知这是强人所难,转移话题,“你们怎么也到这边来了?难不成你们也是来给五叔上礼的?”

“宸郡王也是来参加和亲王丧礼?”见子瑞转移话题,康熙听出了他的试探,也开始搭话。

“上礼?”子瑞奇怪的瞥了一眼注定是自己小跟班的俩人,微微摇头否认,“我可没收到五叔的请柬。”没错,即使是他五叔,估计也不知道他进京了,他也确实没收到请柬,收到了也不去,钱又不多余,没必要主动上门送钱。

“你们俩还有闲钱去上礼?”子瑞明白他们俩来干嘛呢,顿时来了兴趣,眯了眯狭长的凤眸,好奇问,“五叔一年要办几回丧?”

康熙为难的蹙眉,他还真不知道这事,作惯了皇上,以前关注的都是朝堂大事,这些小事全是梁九功给他打听的,哎!

福隆安倒是比较心细,认真的回道,“奴才们一年俸禄就那么多,囊中羞涩,和亲王一年约莫着办十回丧礼,心情好的话,月月都办,一共十二回。”

子瑞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看来五叔很闲啊,以后能给他找点事做了,这般性子开朗活泼,肆意不羁,想必詹事台就很合适,与蒙古交涉也不错。”

他记得此前听阿玛说起,蒙古交涉的那边还缺一个人,为此好一阵子的烦恼,五叔还会吹拉弹唱,有独特技能,完全是个好苗子,不兴砸在手里,还是放出去发光发热为宜。

福隆安登时脖子一凉,看到宸郡王有一丢丢危险的眉眼,想起他曾听闻,宸郡王对权贵要求比较严格,不许贪污受贿、不许欺压百姓、不许欺男霸女、不许仗势欺人等,治下的苏杭一带,井井有条,老百姓非常安全幸福。

不仅如此,他自己也以身作则,平日对百姓平易近人,苏杭民间的口碑极好。

自苏杭人知道了宸郡王就是夏子瑞,听阿玛说,那边的百姓完全疯狂了,私下更是摇旗呐喊,小摊贩白买白送,还有商贾拉横条摆席面庆祝,苏杭父母官更是感动的涕泗横流,为此上了一番几十页厚厚的奏折,来陈述宸郡王往日功勋,皇上也不止一次在朝堂上让人念过。

一想到这儿,福隆安顿时对和亲王的敛财丧礼,内心又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康熙亦是如此,也听出子瑞口音了,心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