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周安顿时怒了，横眉立目起来。

幸好他们说话的声音压得极低，走在前面的康熙和子瑞才没听见。

不然，康熙绝对会被扎心！

龙源楼没任何变化，因为他们是临时过来的，没找到合适的包厢，就在靠近栏杆的过道上摆了一桌，熟悉的菜式，子瑞对此并不意外，心知肚明康熙刚才说得话，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语气满是意味深长，“菜式似是一如既往呢！”

北渊麻溜的用帕子擦了擦自家主子坐的椅子，又从怀里掏出子瑞用惯的餐具，仔细清理着，竖着耳朵，听海兰察与自家主子谈话。

康熙眸色未变，知道子瑞是一语双关的堵他呢，转移话题道，“主子是怎么知道小燕子他们已经放出来了？”

薄唇微微轻抿，脸上挂着得宜的微笑道，“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主子没进宫，怎么对宫里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哎呀！他好像表现的真有点纯良过头了，永瑞在心里暗暗皱眉，面上却是淡淡的简言意骇，“没什么，只是有人给我说过罢了。”

菜式上好了，永瑞也拿起筷子准备开吃。康熙知道他没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也就没忌讳。

“是吗？”康熙淡笑着反问，明显在怀疑这个人是谁，筷子夹了一把青菜，“这人倒是了得！奴才不知可否认识一二。”

看来宸郡王确实不简单，看样子，他似乎掌握着宫里的一处消息渠道似的......

身后的势力颇大，以他现在能力，不好调查，关键调查了也没用，除了能满足下他的好奇心，什么用也没！他又没登位的资格。

可康熙对于子瑞有关的事儿，他就是该死的好奇，就像有只猫爪子在心口一挠一挠的，发痒发麻。

“这人你认识呢！还挺熟的！”永瑞咽了口烫好的鸭血粉丝，眉宇舒展，语气轻飘飘的丢下这么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康熙越发好奇了，更是加大了试探的力度。

两个人都是心机深沉之辈，普普通通的话，左一句又一句说着，都在暗中试探对方，让站在他们身后的北渊和周安听着都感到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