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初时不知,后面如此多的孩子出生,孩子是早产还是足月,多看几次,怎么也不会没数才对。毕竟肃王府后面出生了那么多孩子……”
圣人越说越觉得,肃王神志不会有问题吧,随便找个王妃就是为了把郡王之位传给别人的儿子,这人怕是病得不轻。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官家虽然没有想过让肃王入朝堂担当大任,但一些需要位高者压场子的差事,官家是考虑交给他的,且觉得他能做好。
只是这个认知在此时也崩塌了,或许,还是不要把肃王作为备选了。
官家想到也算看着长大的,平日妥帖且说得上文采斐然的侄子,还想挣扎一下。
“皇后与荣安郡主要好,可听她提过肃王对长子的态度?”
“她不太说王府的事,不过我问她时,倒也提过几句。长子是肃王最重视,视为继承人的,因为钟爱长子的母亲,爱屋及乌之故。”
圣人再次想起苏苏以前的轻描淡写,亏她真信了苏苏过得好,这么傻的肃王,没救了,这个苦海,幸好苏苏已经逃离了。
官家也想到了原来的肃王妃,觉得之前的赐婚确实轻率了一些。
如果事情只到这里,肃王的消息只有少数人知情的话,那都还好说。
可是案子还没结,小报已经把肃王与爱妾的过去、现在挖了个清清楚楚,还把案情都摸清楚了。
开封府的压力,韩琦的压力就不说了。官家这边都收到了好些宗亲及言官的折子,他只能要求开封府尽快结案,不得拖延。
待韩判官递上结案文书,官家干脆的宣布了对肃王的惩罚,禁足三月,扣食邑三年,责其改过自新,不得再犯。
结果案子结束了,肃王也禁足了,却不影响肃王的笑料在汴京城传播,后来才有了宗亲上门找官家做主之事。
官家让人去查了查,发现传闻的背后还真有人推波助澜。
据说开始只是有一两个文人写了讨伐肃王的檄文,这不是为了明年的科举之年嘛,今年秋天就有不少学子入京,檄文一传开,听说晏公之子还赞赏了,写的人就多起来,不少写得精彩的还被小报刊登,这才让事情愈演愈烈。
有晏承裕这样光明正大赞赏的,自然也有人暗中推动,才把事情闹得这样大。
官家还听说由肃王府投毒案改编的杂剧也要在汴京表演了,他连忙让人去敲打了一番。不止如此,他还让人清理了一些编排得实在过分的小报,这才让汴京城上下安静了一些。
苏苏最近每日都来这家茶楼喝茶,且每次都是同一时段,就是为了给说书的打赏。
没办法,由嘴皮子溜的说书人遮遮掩掩的一说,肃王已经成了一个恶毒的蠢货。苏苏虽决定不找肃王麻烦了,却很爱听别人编排他。
官家的态度只是让狂欢降了温,但只要打赏的人多,能赚钱,不能明说改暗搓搓的说就是了,什么都不能耽搁搞钱。
今日陪着苏苏的还是四月,也就她每次都陪着苏苏上茶楼了,主要也是她最清闲的缘故。
“主子,明天我们还来吗?”
“怎么啦?你也听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