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里的水土很奇怪,有一条特殊的河叫做子母河,女儿国的人想要繁衍后代就去喝下子母河水,不出三月就能生下孩子,而且胎胎都是女儿。
这里是仿佛是男子的禁地,不但没有男孩出生,就算有其他国家的男子来到这里,不出三年也会虚弱而死。
除了子母河,这里还有一个落胎泉,如果后悔喝了子母河,就可以饮下落胎泉水化去胎气。
不过,西凉女国的臣民并不会轻易去喝落胎泉水,一是他们清楚子母河的位置,只有愿意生子才会去饮用河水。二是落胎泉被一只蝎子精把守,必须要用珍贵的宝物去换取泉水。
穿来没几天,阿九理顺了一下原身的记忆就开始上朝。说是上朝,其实只是坐在上面看臣下商量事情,等她们吵出个胜负后再出面总结一下。
和稀泥这种事情,她做的很顺手,反正她也是没当明君的意思,不当个亡国之君就行了。可是不知道怎么滴,她越是懒散,朝臣们越爱称赞她是个明君,说她能容人,听得进谏言。
也许是因为她办了个学校吧。
刚来的第一个月,她就微服私访,见这里的人虽然生活还算能温饱,但过得并不富裕。可能是女子的体力跟不上,这里的农业很落后,手工业也不发达,更不要说工业了,连根小芽子都没萌发。
正所谓,国家发展从人才开始,教育从娃娃抓起。靠着这套理论,她忽悠住满朝大臣,顺利地建了所房子命名为学校,允许六岁以上的孩童可进去,由识字的臣下教习西梁女国文字。
慢慢,学校扩建,从教授文字到传播养殖知识,从收纳孩童到教育成人,西梁女国的文盲比例急剧降低,社会治安空前稳定。
得惠的臣民纷纷称阿九为明君,千年难得一遇。天知道,西梁女国建国有没有千年。
得,明君就明君吧,日子过得开心就好。
有一天下朝后,阿九闲着没事,躺在议事堂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天花板。周围的侍从像没看似的,每个人都面带恭敬,好像她们的国主不是躺得没骨头,而是很认真地在思考国家未来二十年大计。
阿九看着墙壁,发现上面画着一个男子,五官不清晰,但是神韵很美丽,身姿妖娆。
她了然地笑了笑,掏出一朵花递过去。这是她闲来无事,用符咒布条编制的花,因施了咒看起来跟真花无异,还带着普通花朵没有的灵气味道。
突然,一阵白烟兴起,周围的侍从纷纷困顿倒地,堂内瞬间变得有些冷寂暗淡,莫名阴冷。阿九似乎未觉,依旧举着布花儿,兴致勃勃地看着壁画上的美人儿。
突然,壁画里伸出一只素白的玉手,从阿九的手上抢过花儿。
一个身穿白衣的清冷男子从壁画中缓步走出,他看着花儿,闻了一下,欢欣极了。他喜欢花儿带着灵气的味道,更欣喜于它的不败颜色。
虽然是男子,但他爱美,自然喜爱颜色鲜艳的花朵,可因他周身的怨念,寻常花儿只要一触到她的气息,便会立即枯萎凋零,很是扫兴。
这朵花却很特别,被他把玩了这么久,却依旧鲜艳娇嫩,让他觉得很愉快。
见墙壁里出来个大美人,阿九兴致勃勃地拍手惊叹,“哇,大变活人!”可比现代社会的魔术神奇多了。
“你不怕我?”美男子横眉一扫,冷眼看着阿九。他随手将花儿收进袖子,完全忘了这花原先是她的。
“怕。”阿九笑眯眯地说。
“怕你怎么不跑?”美男子挑眉问道,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么奇怪的凡人了。见了他,知道他是妖怪,不但没吓跑,还笑着搭话,神态平和得不像个凡人。
这气定神闲的模样跟天庭那些神仙有些像,但又不怎么像,她没有那种蔑视苍生的高傲。
“如果你想杀我,我跑得掉吗?既然跑不掉,我就不白费力气啦。”阿九耸肩,她虽然会的挺多,可这具身体不给力,使不出太厉害的手段。
说完,她从袋子里掏出一条符咒,熟练地编织花朵儿。
美男子看看手里的花儿又看看她手上的布条,“这个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