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男子骑马经过少年身边停了下来,偏头道:“马不错。”
这时看清了少年的模样,唇红齿白一派风流模样,就是身子单薄了些,带着易碎的病态感。一双琉璃般的眼睛,瞳仁颜色稍浅,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双眸子。
少年也不反感他那打量的眼神,对上他的眼睛称赞道:“你弓箭也不错。”
等马队走的差不多,胖书童留在了最后一个,白衣少年眼疾手快、御马前行截住了他:“给他让道可没说给你让。”
抬手马鞭指向胖书童:“你——要么给京墨道歉,要么在这儿说一百句请,否则今天就别想过了。”
胖书童被堵一时语塞,想想确实是自己理亏,想再叫自家少爷可马队已经走远,急得胖脸皱成了一团。
京墨揉揉肩膀坐在了行李上,一双长腿横在马前:“啧,真麻烦,要道歉就快点,这马上就晌午了,太阳毒得很。”说罢抬起胳膊按按手腕,一副就要收拾人的样子。
胖书童看着京墨像是练家子,脖子处好像还纹着蛇纹图腾,心想这人怕不是获过罪的逃犯。又听不到前面的马蹄声,心中愈发慌张,无奈冲京墨喊:“是小的错了,对三位无礼,给三位赔罪了,实在对不住。”
少年并不看他,只低头问向京墨:“如何?解气没有?放不放他?”
京墨冲着胖书童冷哼一声:“小胖子滚吧。”少年刚撤开马,胖书童便一溜烟儿跑走了,从后面像是马上驼了个圆球。
少年对揉着肩膀的京墨说:“若是没解气,等到了书院我有千百种方法收拾他。”
京墨起身伸伸胳膊踢踢腿:“无妨,哎呦——”南星赶紧上前询问,京墨苦着脸:“我想撑个门面显示自己练过吓吓他们,刚才单手提行李好像把胳膊闪了。”
少年急匆匆下马将京墨又按坐在行李上,拉过他的胳膊给他推拿,细问哪处疼痛。南星慌张在包袱中寻找药膏,不住埋怨道:“你不是练过吗?还能把胳膊闪了。”
“我一时忘了力道就猛提,刚才可疼死我了,哎呦阿誉你手下劲轻点,我这是胳膊不是抻面。”京墨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少年手上慢慢发力,猛地往上两提,只听清脆一声,这胳膊算是接上了。“幸好我跟师姐学过两招,你试试看现在还疼吗?”
京墨耸耸肩甩了几下胳膊:“嘿,不疼了,要么说你是咱藏堰谷第一神童呢,学啥精啥!”
少年一脸凝重摇摇头,向南星招手:“现在只是把骨头正位了,等到了书院再开些药好好养着。南星来,咱俩把行李放到马上。”
京墨长臂一展拦着少年:“就这点路了我没事,你赶紧上马。”少年没搭他这茬,自顾自和南星把行李放到了马上:“就这点路了我倒想多欣赏一下江南的景致。”
山路上一高两矮的身影又开始了调笑打闹,京墨牵着黑马,口中哼唱着中原曲调,三人慢悠悠地朝山上行进。
胖书童紧赶慢赶的终于追上了马队,屁颠屁颠的跟上玄衣男子:“少爷我来啦!”
“马统你干什么去了?”玄衣男子语气冷傲,透着几分不耐烦。
“那小子非要拦着我让我道歉,不道歉就不让我走,少爷您可得为小的做主啊。”马统一脸委屈。
玄衣男子扬手就要挥鞭,越看这张胖脸越无奈,收手不耐烦道:“没用的东西,还有脸哭!”
马统正准备继续哭诉让少爷给自己做主,见玄衣男子略思索片刻,嘱咐道:“去打听打听底细。”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