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走……”
祁誉倒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头顶传来他的声音。祁誉支撑着起身回握住他的手,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我不走啊,文才兄你放心,高热很快就能退的!”
祁誉想去给他倒杯水,马文才手上攥的紧怎么也挣脱不开,祁誉只能趴在他耳边轻声说:“文才兄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杯水,好不好啊?”
马文才眉头皱了皱,手上的力度松了下来。
祁誉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自己高热时也做过同样的事。
想再扶起他却没了力气,只能垫高他的脑袋,再把茶杯放到他的唇边,艰难喂他喝下半杯水。
喂完水后祁誉彻底没了力气,瘫坐在床边喘着气,看着马文才嘴角残留的水痕,抬手用衣袖给他擦去。
这时祁誉才开始认真审视这张脸来,昔日意气风发、桀骜冷冽的人,如今脸色苍白躺在床上。
祁誉想再次正视他那双灼热的丹凤眼,看着看着不自觉地伸出手摸上他的脸庞,暗叹以前怎么没发现马文才竟然长得还挺好看。
手拂过他上扬的眼尾,又滑到高挺的鼻梁上,在他唇上来回逗留,最后小手摩挲着下颌线。
“怎么长得?邪气又不失少年感,哭起来肯定好看。”祁誉不由羡慕感叹道。
拿出随身的小册子和炭笔,蹲在床边偷偷画起他的小像来,忽然想起刚才触到他的腹部,摸起来身上肌肉线条好像也不错。想他平时确实经常运动,要是脱掉衣服给自己当模特就好了。
正画着马统端药进到屋来,祁誉起身接过药碗,吹着上面的热气。
待温度适宜后示意马统扶起他,先用勺子喂了几口,见他都乖巧喝下,祁誉索性不用勺子直接把碗放在他唇边。马文才也不嫌药苦,几口就把剩下的药喝尽了。
喝完药后重新将马文才放回床上,祁誉用帕子给他擦擦嘴角,直起腰捶捶后背道:“喝下药就好了,估计明早高热就能退,晚上你在一旁看好他,明早我让京墨南星来送药。”
祁誉起身去收拾药箱,马统在一旁哭诉,嘴里道着千恩万谢:“多谢祁神医能来,要是少爷出个好歹我就跟着少爷一起去了呜呜呜~”
“当初您发高热时,恢复身体要吃鱼,少爷他都是亲自下河抓的,回来时全身湿透,这会儿少爷发高热您晚上亲自前来,我就知道您心里还是惦记着我家少爷的,您二位那就是……”
祁誉听到马文才下河为自己抓鱼,原来那晚湿透的头发不是洗澡导致,心中除了感动多了些奇妙的感觉。
马统提着灯笼送祁誉回医舍,路上祁誉想起自己随身的册子和炭笔还在马文才枕边,又返回宿舍去取。
刚踏进宿舍那一刻,祁誉就觉得不对劲儿,屋里有股熟悉的味道——是在藏堰谷的时候去蛇架取血清时,常闻到的蛇窝味。
祁誉心下一紧,快步走向马文才的床边,马统先惊叫出声——一条钝尾双头蛇咬在了马文才的颈肩处。
马统四下找着木棍就要上去打蛇,祁誉如鲠在喉在原地愣了一下,忙拦住他,自己上前按住蛇头一根银针刺向七寸,把那条蛇甩到墙上。
祁誉拽下随身的香囊:“屋内还有蛇,把这个撒在四周,然后去医舍叫京墨他们来,带上钝尾双头蛇的解药。”
随即直接上了床,跨坐在了马文才的身上,先施银针以防毒液扩散,又探下身去扯开他的亵衣,用嘴含上了他的肩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