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是同类

马文才将杯子递了过去,示意再来一杯:“你确实很特别。”

“对了,刚才我见你早饭也喝了茶水,颜色白乎乎的。”

“那不是茶水,那是牛奶。”

“你这么大了还喝奶?不腥吗?”

祁誉一把捂上他的嘴,脸上绯红一片,凑近威胁道:“不准往外传,也不准告诉别人!”

马文才呆愣着点点头,祁誉这才松开了手。

马文才越发觉得这小子有趣了,看她脸红的模样可爱非常,小口喝着药茶的模样也是奶里奶气的,刚才贴近传来那股清甜味好像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祁誉放下茶碗问道:“你还记得被蛇咬那晚的情况吗?”

马文才认真回想:“有些印象,我依稀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声音,睁开眼模糊看到西侧窗户大开,感觉有个人走到床边,之后肩膀一疼,就没意识了……”

祁誉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我早就觉得这不是意外,有人想要杀你,并把这场谋杀制造成意外的假象。”

马文才放下茶碗冷声道:“整个书院里谁有这个胆子?活的不耐烦了。”

“你觉得呢?宿舍里发现的几条蛇都是不同的品种,窗户大开,三条在柜子下面,一条爬上了你的床,还差点咬在你的动脉上,这不是有预谋是什么?”

看着马文才垂眸思考的模样,祁誉拿出一条沾着污泥的帕子,接着说道:“这是我在窗框上发现的,应该是他逃跑时留下了脚印,虽然不完整,但是上面的泥土出自后山,蛇的品种在后山也都能找到,全是南方的蛇种。你想想最近有没有招惹过谁?”

马文才接过帕子眼前一亮,看向祁誉:“你说是他?!”

祁誉点头:“除了王蓝田就没别人了,上次他可去过宿舍盗过箭……趁你生病的时候下手,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了。”

“他敢!”马文才一拍桌案,起身就要去找王蓝田。

祁誉拉他坐下和他商量:“你现在去他也不会承认的,我昨晚让京墨去他住的地方翻找过,什么都没找到。”

接着有些迟疑地说道:“文才兄对不住,如果不是我他不会对你动手的。我那天和你们一起上完课后威胁过他,估摸着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起了杀意。”

马文才声音冷冽:“你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该死的是他。”

“我去找过山长让他彻查这件事情,不过他好像不太上心,文才兄,要不咱们报官吧!”祁誉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报官最为稳妥。

马文才思忖片刻,眼神流转到祁誉身上:“别把这件事闹大。”

祁誉总觉得这不像是他平日的作风,着急的不行:“可是他都下这种毒手了,不惩治他不行!”

马文才笑着对祁誉说:“我不想让父亲知道此事,至于惩治他——我自有办法。”

祁誉听他如此说也冷静下来,说道:“你别揍他,这样会留下痕迹,我这有药,轻则让他拉个三五天,重则让他下不来床,就是想要他死,我也有办法让他毫无痕迹的上路。”

马文才重新审视起祁誉,认真地上下观瞧,忽然笑了起来:“阿誉,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祁誉疑惑道:“你是觉得我狠毒?”

然后一甩衣袖站了起来:“是他先做出这种事,也该尝尝在鬼门关走一遭是什么感受。”

马文才跟着站起身来,低头在祁誉耳边说道:“我就说咱俩是一路人,命中注定要是朋友的,我刚才与你想的差不多。”

二人相视一笑,马文才拍拍她的肩膀:“你年纪还小别沾这些,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文才兄想怎么做?”祁誉一脸期待地仰头问他。

马文才挑眉一字一句道:“就让他在鬼门关里走一遭。”然后附在祁誉耳边,低声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京墨进屋叫他俩吃饭,一进来就看见俩人贴在一起嘀嘀咕咕,登时就急了:“松开松开!干啥呢贴这么近!”

马文才满脸疑惑直起身子,眼神中满是无辜,京墨拉开祁誉护在身后。

祁誉面上尴尬,扯着京墨的衣服说:“墨哥,我俩商量怎么收拾王蓝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