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誉渐渐在他怀中安稳睡着,马文才垂首闻着她的发香,心中也无比安稳。二人就像被困雪山的饿狐和伤狼,蜷缩着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翌日,祁誉还未睁开惺忪睡眼,觉察到身边有人,半阖着眼睛翻了个身,钻到那人怀中,声音娇甜:“南星你怎么也赖床呀?”
祁誉蹭着对方胸口撒着娇,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没想到对方身子一僵,下一刻小腿被大掌握住,耳畔传来喑哑声线:“别乱动。”
祁誉觉得声音熟悉,但不是南星的声音啊。
半睁眼睛抬头一看,眼睛瞬间睁大,声音都颤抖了:“文…文才兄,怎么是你?”
马文才脸色涨红,似在隐忍着什么,从牙缝中挤出一句:“阿誉,手……”
“手?手怎么了?”
随后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伸进了马文才的亵衣里,就搭在他的腰腹上!
祁誉赶忙撤出手往后猛退,手指蹭过他坚实的腹肌,愣神的功夫差点掉下床去,马文才长臂一捞,翻身将祁誉压在身下,二人贴得极近,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文才兄……早上好啊。”祁誉有些尴尬。
马文才一双丹凤眼热烈地盯着祁誉,眼神中有祁誉未见过的情绪,慢慢凑近,唇不由得就想贴上去。
祁誉不敢迎上他热烈的眼神,垂眸咬着下唇,他不会要吻我吧?
“阿誉。”马文才的声音沙哑低沉。
祁誉闻声抬眸对上他的眼睛:“嗯?怎么了文才兄?”忍不住想抬腿想换个姿势。
“呃…啊……”马文才声音低哑,头埋在了祁誉颈窝,低喘道:“哈……别动。”
“好。”祁誉听话地眨眨眼睛,不再乱动,回味着马文才将才性感的喘息声。“文才兄,你是不是……”
“闭嘴。”一只大掌覆上了她的红唇。
“噢。”祁誉乖乖闭上了嘴,颈窝呼出的热息给耳垂面庞染上红晕。
现在压力来到了马文才这里,一向对自制力自信的大少爷刚才竟差点失控:不应该啊,自己不是重□□的人,怎么祁誉只是滑过腰间便如此了。
身下的人没了动作,只能感受到她呼吸的轻微起伏,掌心比自己幸运,碰上了她唇瓣上的柔软。
“文才兄……咱俩怎么睡一起了?”祁誉还是忍不住问起。
马文才稳稳情绪,喉头上下动了动,道:“昨晚我不放心,来看你睡得可好……你做了噩梦,我担心你害怕,就留下陪你了。”
“噢,这样子啊。”祁誉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波动。“可是南星说只能和夫君睡一起的。”
马文才猛地起身注视上祁誉的眼睛,清澈纯亮,那几句强取豪夺的词此刻竟有些说不出口,心虚地垂下眼眸,手掌上移捂住了她一双明眸。
“难道…你不想让我做你的夫君吗?”
空气陷入沉静,马文才的手心能感受到祁誉眨眼时长睫的触动,痒痒的。
祁誉刚想开口,传来“噔噔”的声响,然后一声“哎呦”,覆盖在眼睛的手消失了。
祁誉坐起身一看,是白告扑倒了马文才,看见主人安全无恙,钻入了自己怀中。
祁誉抱歉地冲他笑了笑,马文才整理了一下衣服,道:“阿誉你先洗漱吧,我回去换衣服,等会儿一起吃早饭。”
回到自己屋中,马统端来水盆给他更衣束发,眉梢嘴角掩不住的喜悦,道:“少爷,您昨夜和祁神医……什么时候成亲啊!”
马文才将擦脸的巾帕抛到架上,斜蔑一眼:“我是那等轻薄唐突之人?”
马统一下明白是自己猜错了,把巾帕取下整理好,狗腿道:“少爷自然不是,嘿嘿,小的就是急着您和祁神医早日成亲呢。”
“总有那一天的。”马文才穿好外衫,然后看向书桌上的盒子,面上喜色不减。
“父亲回来了没?”
“老爷还没回呢。”马统正收拾着铜盆,停手回复道。
“算了,将早饭摆在祁誉屋中,你去收拾马车,顺便通知那些护卫,等会儿吃完饭回书院。”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