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肯定?!”
祁誉的手忽然被他攥紧,转身对上他的眼睛。
“我已然找到毕生挚爱,此生只钟情于你一人。”
“额……”面对这样一双深情双眸,祁誉的心咚咚直跳,面似火烧,咽了咽口水扯开话题:“那……你和祝英台穿女装谁会更好看一些?”
马文才眼眸微狭,瞬间警惕起来:“你想做什么?又要哄我玩什么游戏?”
祁誉勾起唇角扯着他的衣带:“我就想看看嘛,咱俩悄悄的,不让别人知道。”
马文才瞬间红了脸庞,压低声线道:“你…你胡闹!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穿女装?”
“那我灯会时候还穿了呢,你那时不也以为我是个男的。”祁誉一时兴起闹着他非要答应。
马文才一面陪她玩一面躲,结结巴巴回复:“那不一样,你上次哄我脱衣服……”说到这里四下瞧了瞧,谨慎道:“也就罢了,这次不行!”
一路打闹着走到药铺后巷,祁誉趁四下无人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文才兄,你真可爱。”
然后蹦蹦跳跳跑到后门“咚咚”敲起来:“快开门啊。”
表面装的波澜不惊,实则内心狂跳,脸颊烫的不行。马文才愣在原地,随后慢慢缓过神,摸着祁誉刚刚吻过的地方,笑着跟了上去。
老何早在后门等着,最近张宋传来消息,可苦于一直找不到缘由去医舍送信,今儿个可算等到了这个好机会。
“东家来啦,吃饭没?”老何打开门热情招呼着。“怎么就您一个人,那位呢?”
祁誉缓缓脸上的羞赧,往后指了指:“在后面呢,等会儿我俩出去吃。”
正要往后院偏房去,没走几步又返回来,压低声音道:“等会儿来偏屋,我找你查点事。”
“是,主子。”老何垂首应下,站在门口等着马文才,其实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自家主子和这位公子哥儿是妥妥的一对儿。
大遥今儿回来还说呢:“东家和这位公子什么关系啊?我咋瞅着有点不正常捏?”
可惜大遥不知道祁誉是个女子,只以为这两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
“东家,您今天没见着,我一去门口击鼓鸣冤,几个衙役立马把我引进去……”大遥一边给祁誉添茶一边在祁誉面前表功。
正大吹特吹着,老何引着马文才进到屋中,一脚踹他屁股上:“得了,没马公子谁认得你,这事哪儿能办成?”说着随手拿起一块净布擦了擦凳子让二位做。
大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祁誉端起茶盏浅啜一口,见里面未放茶叶,笑着点点头,冲老何道:“他也算尽心,这事还多亏有他,要是外面那帮小伙计,估摸着都不敢往衙门口凑。”
大遥听言露出得意的笑脸,眉毛就要挑到天上去。
老何伸手拍拍他的头:“出去吧,还在这儿杵着作甚?没听东家已经夸了你吗。”大遥这才听话地出了屋。
“您别太惯着这帮小的,杵这儿就等您赏呢。”老何关上屋门给祁誉解释道,顺手接过茶壶给马文才添了一杯。“马公子莫怪,大遥年纪小,若是有什么言语冲撞了您,您莫要放在心上。”
祁誉放下茶盏:“他事情办得好自然要赏,你看着给就行。”末了又添上一句:“他若嘴严再赏,但凡透出去一句,十倍罚回来。”
随后托着脸转向马文才,含笑着细看几眼,又觉不好意思垂下眼眸。
老何点头应下,怀中那封书信不知该不该取出,马公子算不算外人?这事儿他知情吗?
祁誉忽然开口:“你老家…可还安好?需要什么就开口,难为你这样实心办事。”这话说得意味深长,老何瞬间明白其中意思,主子这是问张宋的情况呢。
老何清了清嗓如实回道:“一切都好,只是我那侄子老毛病犯了,前段时间抓贼……又伤了腿脚。”
祁誉登时紧张起来:“他没按我的药去吃?”
“吃了吃了……这次是外伤,嗨…小孩子淘气,不打紧的。”老何一面回想书信内容一边斟酌用词。
听他俩这样一说,马文才便想起来那个大眼睛少年了,问道:“上回那个男孩儿呢?叫什么张…宋?这次来怎么没见着?”
老何不疾不徐接话道:“那孩子回家乡了,还是东家心善,派人送去的。”
话说到这儿忽瞥见祁誉捻指尖的小动作,立马明了,转了话锋:“东家去瞧瞧账本,北边战事频频,咱们的生意是越做越热了,就连西南那边都要和咱们做生意呢。”
祁誉站起身整整衣袖,转身对马文才道:“文才兄等我一会儿,我看了账本就回。”然后交代老何取些好茶叶泡上。
马文才本想跟她一同前去,可祁誉顾念他替自己奔波一晌,叫他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