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没事，我还能看见你。”

太宰治说：

“我还能触碰你。”

“太宰先生，您……看到中也先生了？”

芥川龙之介不可思议地问道。

“发生了什么？”

中岛敦他们总能在危机过后闻声赶到，武装侦探社又近乎全员出动，他们都来看热闹。

但这回显然不是热闹。

“中原中也怎么了？”

国木田独步震惊地问。

“他死了。”

与谢野晶子蹲下看看中原中也的身体，说。

“开玩笑的吧？”中岛敦不可置信地看向太宰治，太宰治正悬空看着谁呢，但那里只有空气。

“你在看谁？”国木田独步问。

“中也。”

太宰治将中原中也环紧，但中原中也倒没有一丝不安。

反正太宰治能看见他呢。

“怎么联系那个五条悟？”

太宰治忽然抬头问。

18岁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远远地站在别处，血色月光下，他显得并不孤独，因为他的视野里还有三个人，但那三个人好像看不见他。

“喂，中也！”

22的太宰治难得不像根面条，他将怀中的身体抱紧，缓缓直立。

中原中也看清了，那太宰治怀中正双目紧闭的人正是他自己。

他的灵魂离体了？

他原来……也是有灵魂的？

他还以为如果自己死了，那也会随云散去，什么都没有了。

慢慢走过去看，中原中也看到太宰治的眼，那双眼中似是绝望，那是一种失去挚爱的绝望。

或许，22岁太宰治，当初失去挚友的时候，也是这个眼神？

“是谁？”芥川龙之介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向四周去看，根本不知道那攻击是从何处来的，而现在好像危机尽数灭火，再没人攻击了。

“……”太宰治无暇顾及其他，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脑子瓦解了，他思考不得了。

“中也先生怎么样了？”

芥川龙之介不敢触碰中原中也，他仰头谨慎地问着太宰治——这个他不熟悉的22岁太宰治。

“他死了。”

太宰治清楚知道死亡的味道，因为他是半个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