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算了吧。”她又没有那方面的癖好。
她啼笑皆非地摆摆手,正要掏出手机,联系搬家公司,谢启则却扣住她的手腕,猛地往前一拽,按在自己的金属扣上。
只听“咔嗒”一声,皮带被抽了出来。
谢黎呼吸一滞,像被烫到了似的,想要抽回手。
谢启则却不允许她后撤一分一毫:“为什么算了。你就这么纵容我?”
谢黎:“……不然呢?”
“我给你喂了很多恶心的东西。”
“……除了紫蘑菇还有什么,绿蘑菇?”
“只有紫蘑菇。”
“除了算了还能怎样?”谢黎叹了口气,好脾气地说道,“又不是你的错,你又不是衣柜里的蘑菇不能吃。别的不说,那蘑菇还挺好吃的,就是想到这玩意儿是衣柜里长的,就有点想吐。乖了,别撒娇了,收拾衣服去,争取明天搬到新家。”
谢启则没有动,追着她的目光,缓声问道:“你这么纵容我……不怕我得寸进尺吗?”
谢黎:“……你还要怎么得寸进尺?”
谢启则没有说话,而是猛地伸手往前一推。
谢黎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抵抗这种突如其来的动作,心跳快得像是要炸开。
她被推倒在被褥上,不知道谢启则想干什么,干脆往后一靠,看着他。
谢启则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神色冷峻,目光却缠-绵至极,在她的身上千缠百绕,仿佛她是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而他正在极力抗拒吃下她的冲动。
或者说,他想要吃下她,但并不想让她体会被生吞活剥的痛苦。
谢黎不是山顶洞人,当然知道“吃”除了传统意义上的吃,还有另一层意思。
她心想,这是终于开窍了么。
她歪头,等待他下一步动作,谁知等了半天,他还是站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好吧,还得她自己来。
谢黎握住他的手,往前一拽:“傻站着干什么?()”
谢启则一言不发。
他用仅存的理智遏制住了疯长的贪-欲。
谢黎轻轻一拽,却让他的理智轰然倒塌。
她知道自己在纵容什么东西吗?
她知道他的贪欲……有多可怕吗?
从出生起,就没人在意他,也没人纵容他。
自信、尊严、金钱、权力……甚至存活于这个世界的资格,都是他不择手段搏来的。
除了谢黎,没人主动给过他什么。
虽然她的主动№”,也是他处心积虑骗来的。
他承认,之前认为自己不需要感情,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相反,他非常需要感情,几乎到了有瘾的地步——谢黎却对他予取予求,要拥抱就给拥抱,要感情就给感情。
她每纵容他一次,他的理智就崩塌一寸。
到最后,他会被她纵容成一个对她有瘾的疯子,一个全心全意依赖她的怪物。
卧室的壁灯是上个租客留下的,桃红色的灯光,光线散射开来,有一种廉价的污-秽之感。
在这样俗艳的光晕下,谢黎的面容却显得相当洁净——轮廓柔润,目光包容,整个人看上去几近圣洁。
她是真正的太阳,看之迷茫,触之灼烫。1
“……怎么不说话?”她对他眨了下眼睫毛,“有胆子推我,没胆子继续?”
他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盯着她的喉咙。
谢黎顿了顿,配合地仰起头,露出白皙滑腻的脖颈。
她似乎也有些紧张,咽喉仿佛颤抖的小动物,瞬间激发了他的狩猎欲。
他迅速低头,一口咬住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