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时候,风鸣终于发现,这一小口酒的影响有多大。
大白蛇平时走路,就是一扭一扭的,这次倒好,它已经将自己打成结,然后扭得像麻花般,一歪一扭地再晃两下。
京城的百姓刚看完人贩子游|街,现在看大白蛇花式走路,都看得津津有味。
风鸣很想将自己的脸蒙起来,装作不认识这么风骚……的蛇!
“长虫!”一只五颜六色的鸟扑了过来,落到大蛇的脑袋上,语气十分震惊,“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就胖成这样?还有你这是什么新奇的走路方式,粑粑走路?”
风鸣满脸惊喜,“统统,好久不见,你这是从哪回来?”他忍不住探头往鹦鹉身后看,大师也回来了?
大白蛇这下子也彻底地清醒了,尾巴拍着地板:嘶嘶嘶!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鹦鹉的出现,让大白蛇彻底酒醒,都不用喝醒酒汤。
鹦鹉在大白蛇脑袋蹦迪,“大师没回来,我是来送信的。”
风鸣虽然失望,听说鹦鹉是要给皇帝送信,二话不说,带着两只妖精一起进宫。
宫里的皇帝得知玄济大师让鹦鹉给他送信,十分期待。
看完大师的信,他有些不解:“图书馆?让天下读书人都可免费读书,大师……还真是功德无量!”
那边风鸣也在猛夸鹦鹉:“你真厉害啊,竟然还能送信!”
瞧这只鹦鹉也是胖了一圈,竟然还能飞那么远,确实厉害!
鹦鹉有些尴尬地笑,正好御膳房的人按鹦鹉的要求,端着切好的生食过来。
它飞起来,和躲在屋顶的海东青打招呼,“伙计,下来吃美食!”
风鸣循声望过去,等看清楚屋顶的动物时,眼睛睁得大大的,胸膛因激动上下起伏:“啊啊啊,这是海东青!十万只神鹰才出一只的海东青!”
这只海东青身上有褐斑,尾部跟爪子都纯白,此时它正低头吃着生鸡生鸭,喙爪像铁钩般撕开鸡肉,看得风鸣眼都直了。
“统统,我能摸摸它吗?”风鸣询问。
他对这种凶猛的动物最没抵抗力,尤其是这只还能飞,是空中的王者。
鹦鹉拍着胖翅膀,飞到海东青背上,“多亏了老伙计,我才能在短短数日就飞回京城,老伙计驮了我一路,我答应请它吃大餐。”
所以,它能带信回来,真不是它的功劳,它这么胖,要自己飞回京城,肯定会累死。
鹰和蛇可是死敌!
旁边的大白蛇双眼发出凶光,尾巴竖了起来。
海东青高傲地乜了它一眼,这蛇也太肥了,它不一定打得过,但大蛇也拿它无可奈何,因为它会飞!
大白蛇顿时大怒:嘶嘶嘶!来战!
鹦鹉很无奈,它飞起来,停在两个天敌中间,给它们作调解员。
她生平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孩子,和草原上喝牛奶长大、却依旧黑成炭的孩子不同,他们家巴图仿佛是玉做的人儿,皮肤又白又嫩,真是漂亮极了。
再者,它的体型太大了,实在不方便跟着大师,毕竟草原又不是中原,宿主还没混出名头呢,这么大的一条蛇在他身边,胡人只会将大师当妖僧。
桑雅确实收获不错,她的马上挂了四五只兔子和两只野鸡。
说话间,便见皇后挺着大肚子,扶着宫人的手走过来。
至于这是什么意思,风鸣就直接当它答应了,不禁喜滋滋的。
因为战败,最大的两个部落失去威信,勉强聚起来的中小部落开始解体,现在草原基本上是分散的大小部落。
如果问桑雅,为什么他们家收养那个孩子,当然是因为那孩子长得好看!
骑马的妇人摇头,不想跟玛哈大嫂说话。
鹦鹉不失时机地道:“皇上,大师说三个月后,榆树县大雨,全县的人都被水冲走,您可要提前作好准备。”
鹦鹉理直气壮,丝毫不以为耻,招呼自己的老伙计过来,“有海东青快递,我为何要用自己的翅膀。”
鹦鹉当了一回信使,终于回到江河身边。
当时他们只得宰杀部分牲畜,可草原缺盐,没有盐,冬天还没过去,那些肉就都坏了,春天到时他们都只能挨饿。
母女俩的态度,让流落到草原、失去记忆的巴图没那么战战兢兢,渐渐融入这个家。
真是的,日子这么难过,桑雅一家子竟然还收留了一个中原奴隶当义子,也不知他们在想什么,若是要养孩子,大草原的孤儿多得是,怎么收个中原的孩子?而且那孩子的个子这么矮,一看就不能干活。
皇后的身体很健康,她肚子里的孩子更健康,宿主花钱买的健康成长生子套餐果然不是白花的。
鹦鹉嚷嚷让张主管送只鸡过来给海东青加餐,海东青从京城拎的两只鸡早就吃完了。
“中原的皇帝不好惹啊。”另一个高壮的胡人妇女叹气,“中原现在这个皇帝和以往的那些软脚虾不同,听说他上马能战、下马能治国,这等英雄,为何不出在咱们草原呢?”
鹦鹉飞过去,声音清脆:“娘娘万福。”
玛哈大婶正待拒绝,少女已经拍马走了。
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一行人远远地看着那只海东青,不敢靠近,那爪子像铁钩子似的,一爪子下来,只怕眼球都给你抠出来。
遭遇到下毒一次,当时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大白蛇就一尾巴将端着有毒果茶的宫女掀翻。
她将一只兔子解开,将之扔向玛哈大婶,“兔子肥,今晚给小布和他们加个菜!别客气,这是上次你送我们羊肉的回礼。”
如今皇后的肚子已经鼓起来,怀相明显。
大师江河一眼就看破张主管打的念头,有只海东青,等同于在草原无处不可去,等同于不花一文钱就能成为胡人的贵客。
桑雅娘贪便宜买下这孩子,想给家里弄个干活的,当时这孩子脸上都是污垢,也没看清楚长什么模样。
“今年的草没有往年丰茂。”穿着胡服、扎着小辫的女人看着大片的草原,脸上露出忧虑之色,“去岁草原干旱,草大半都枯完了,饿死好多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