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国王还暗搓搓地帮了不少忙。
按照国王的想法,如果他的子民改信这个教就好了,听说这个教的佛子都要听皇帝的。
国王的野心彻底地被燃烧起来,如果教皇也能听他的就好了。
原本江河的传教在这个宗教排他性极强的国家自然不太顺利,直到这次瘟疫爆发,他不辞劳苦地进入疫情区,甚至还进森林采集药材去救人。
与教皇吩咐人将村子封锁,要烧死病人,尤其是异教徒作对比,肯定是异教徒更值得他们信任。
在这种情况下,夹杂江河思想的佛经在这片大陆飞速地传开。
等那些受苦的百姓听说东方的圣僧找出疫情的源头时,几乎家家户户都想收藏一本佛经,甚至有人聚众读佛经,神色虔诚无比。
不过很快的,这些人就傻眼了。
“什么?这次的疫情是因为老鼠和咱们不讲卫生有关?”
无论是贵族还是贫民都傻住,满脸不可思议。
各种消息很快就在各国的贵族和平民之中蔓延。
“我们国王采取了异教……圣僧的建议,说会好好地处理废弃物,将之处理成肥料后卖给农夫种田,听说能增加两三成收获呢,农夫们都很感兴趣。”
“听说东方大国就是这么处理的,他们田里的麦子比我们的长得壮。”
“真好,一举两得!我可不想再发生疫病了。”
这片大陆的人们心有余悸,这次的疫病到底死了多少人?听说大概有十几万。
“各位!好消息!好消息!”一个平民冲到人群中大喊,“教皇生病了!”
这消息一出,百姓们一片哗然。
紫罗兰王国的国王高兴地跳起,“快去给教皇去信,让他自己烧死自己!”
话刚说完,年轻国王的母亲就一巴掌拍过来,国王顿时不敢吭声。
现在的教皇比谁都希望异教徒赶紧找到治病的药方。
他端着黑漆漆的中药,不放心地再三询问随从:“这药真的是异教徒开给那些病人的强身健体的药?”
随从点头,脸上戴着口罩,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挪。
如果不是教皇死了,他的地位会一落千丈,谁想来伺候他?
鹦鹉站在窗口,默默地注视着。
等回去后,它一脸痛苦面具地向宿主诉苦:“宿主啊,我好想教皇赶紧死啊!你都不知道,教皇都得病了,竟然还要找情妇妖精打架,美名其曰真爱,实际上却是封建迷信思想,以为将病毒传给别人他就会好……”
鹦鹉破口大骂:“屁啊!真以为他喷出去的是病毒呢……如果他不是教会的领头人物就好了,我现在就想弄死他!”
偏偏它非但不能动手,还得注意不让竞争者趁机弄死教皇,生怕惹上因果。
在任务世界里,若是影响深远的人物,任务者直接或间接弄死,都会扣很多功德,鹦鹉亲自做任务后,才能体会到这些宿主的憋屈。
教皇虽然很惹人厌烦,但他确实是这个世界中举重若轻的人物,谁让他是教皇呢,就不能死在任务者手里。
江河安慰道:“放心,很快他就有心无力了。”
鹦鹉总算被安慰到,继续勤勤恳恳地回去监控教皇。
一个月后,江河终于研究出治疫方子。
此时,病毒已传染了半个大陆。
因为有他当初公布的强身健体的药方,使得了病的人大部分没死,在吃了对症的药后都活下来。
研究出药方后,江河并没有急着离开。
接下来的两个月,他带着儿子几乎走遍整个大陆,指导疫病治疗工作。
江思印成熟了很多,虽然有无数大陆的医生加入,但他们不懂得中医,都只能给他们打下手,他忙得团团转,小小年纪脸上就带着明显的黑眼圈。
“江医生,等我长大后,我要嫁给你!”金发碧眼的五岁小姑娘抱着他的脖子,甜蜜蜜地说。
江思印难得逗起小姑娘,“可我很快就要回东方啦。”
年轻美貌的情妇跪下亲吻,一脸虔诚,满脑子都是宝石的光芒,上次她和教皇度过一个夜晚,得了一套宝石首饰。
“民众好感减1,减1……好感减100086……”
农夫热情地将一袋子面粉塞过来,如果不是江河的力气大,差点接不住。
这骑士不喊还好,当他一喊,在场的市民们顿时血气上涌。
他笑道:“是的,大家一起将街道清洗干净,说要用最干净的城市迎接圣僧归来。”
江思印过来,正好听到他爹的话,“爹,什么昏招?教皇又要派杀手了吗?”
威廉侯爵千金为了美貌,特意开辟一条通往东方的海上航线。
鹦鹉笑得很奸诈,“放心,我只是和他们讲道理、摆事实罢了!”
老管家气得破口大骂。
原来异教徒也可以在一个宗教排他性那么强的国家里,居然如此受欢迎。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承认他们不会信奉东方圣僧的教,但他救了他们却是事实,所以他们只是私下看了圣僧的佛经,明面上从未改变过信仰。
等回到家,老管家拿来一堆请柬,都是想邀请和尚作客的,“圣僧大人,您要不要挑一个?”
这期间,威廉侯爵夫人的话传了出来,说大师的美容药在延缓衰老方面,比少女的鲜血更有效。
他们先回到金发船长的国家。
就像同一份甜品,同样的食材,同样的方子,但甜品大师和普通家庭主妇端出来的成品,是天差地别。
等教皇自己得疫病后,他马上改口,说这是上帝对他这个虔诚信徒的考验,通过考验才能得到神的荣光。
鹦鹉也跟着跳脚,所以它讨厌教皇不是没原因的。
“没错。”江河微微颔首,他乐于让儿子思考,“如果教皇想将国王掌控在手里,你觉得最佳方式是什么?”
教皇贪婪地享受着年轻情妇的少女青春。
这一幕,就如同数年前的草原。
“这次国王的王都巡游,侍卫——不,他应该会让士兵护送吧。”
当一切结束后,他挥手让情妇退下,叫来自己的得力下属。
鹦鹉在宿主的肩膀上蹦跳着,感慨道:“哎哟,江思印这小子还挺有女人缘的嘛!说起来,他这年纪在大庆也该相亲了。”
江思印笑着应一声。
江河道:“你错了,他们欢迎的不是异教徒,而是医生……或者说农学家。”
这就是典型的端碗起吃饭,放下碗骂娘。
江思印疑惑地问:“国王三十周岁生日庆典?”
农夫们脸上布满喜悦的笑容,他们用力地往前挤,大喊着:“谢谢圣僧大人,我们用了你说的肥料,今年的麦子大丰收呢!”
江思印终于忍不住笑了,笑得前仰后合,“可等你长大后,我都老啦。”
有救命恩人的滤镜,让这些贵妇们深信,圣僧制造的美容霜肯定能让人变美。
他们呼喊道:“我主要清除异教徒!”
他决定回去后,要给大庆的皇帝提个建议,将婚龄推迟两年,虚岁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结婚太早,生育很危险。
江河这边正向教会的骑士抽着冷棍呢,闻言提醒道:“你别将事情闹大到不可收拾。”
江河听后,看他一眼,“那等我们交待完,就回大庆吧。”
江思印告别那些热情的病人,和他爹一起离开。
啊啊啊,一定是念经的后遗症!
当时情妇趾高气扬从前任情妇身上跨过,看着前任暗淡的金发,因生病变得憔悴的皮肤,她得意洋洋地想,伺候教皇是多么大的荣耀啊,她肯定不会像前任情妇那般不知进退。
宠儿子的大师能有什么办法,只得跟着一起了,现在教皇又起杀心,他还真不放心让孩子一个人单独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