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小币尊,实在是想让人狠狠欺负,恨不得扑上去把他亲哭,让他哭得喘不上气,只能扯着他的衣袖,只能依附着他,依靠着他,向他展露出所有的柔软。
陆景策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他的目光如火一般蔓延着,他双手紧握,尽力的忍耐着,忍得额头都见了汗。他怕吓到他的师尊,毕竟他只有拿起戒尺惩罚师尊的时候,这人才会勉强向他吐露一点真心。
“师尊当年吸收了我的修为,还把我推下山崖,总该……要有些惩罚,对不对?”陆景策深吸一口气,声音也变得温柔儒雅。他的声音里带着诱导的意味,在不断的试探着,诱惑着谢至清。
"……是。"谢至清犹豫的回答道。他的手还在拉着陆景策的衣袖,想要找寻一点根本不存在的安全感。“我知道错了……策儿……”
陆景策看着美人在怀中垂泪的模样,越发觉得按捺不住。但是他知道现在的乖顺不过是表象,只要有机会,他的好师尊就会不顾一切的逃跑。
“既然l师尊知道错了,那就要好好补偿我。”陆景策终于迈出他最想要往前的那一步,“我可以不限制师尊的自由,也不需要师尊付出什么代价,只需要师尊答应一件事————"
"……什么?"谢至清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是犹豫的,他做的事情十恶不赦,怎么可能什么代价都不付出呢?必然有他最难以接受的事情等在后边。
“我要师尊——做我的道侣。”陆景策说的飞快,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晰又坚定。他从一开始的目标从来也不是报复,他想做的就只有…和师尊成婚。
“道侣……?”谢至清顿时愣住,一双眼睛茫然无措的瞪大,就好像不认识这两个字一般。
他完全没想到陆景策所求在此,明明他吸收了陆景策的修为,还把人推下山崖,如此大仇不报,还要和他结为道侣,这怎么可能?
然而陆景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道侣,这是一个最为亲密的关系。结为道侣,就要把对方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另一半,毫无保留的去接纳。这是他从来也不敢想的事情。
他少年时丧母,母亲是他安全感唯一的来源,自母亲去世后,他就等于是一个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无亲朋好友的人。难得能拜入苍雪山门下,师尊却还是个道貌岸然之徒。
谢至清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有亲密的关系,也很难接受亲密的关系。这也是他能接受折磨人的毒药步步生莲,却在陆景策的“刑讯”之下败北的原因。
可是如今的境况,他不得不答应,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好。"谢至清看着自己的衣角,几不可闻的点了一下头。他这个"好"字格外的艰涩,好像是付出极大的代价一般。
在听到师尊答应的一瞬间,陆景策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他一直深呼吸按捺着,可是怎么也按捺不住,他实在是喜欢师尊太久了。就算他知道师尊还未真的喜欢他,他也觉得格外的高兴。
谢至清一直坐在陆景策的腿上,忽然他觉得有些不对,等反应过来身子立刻僵硬起来,动也不敢动。
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谢至清下意识的想要躲避,他可没有准备好现在就面对那些亲密又让人不堪的事情。可是陆景策怎么可能让他躲开,双臂牢牢的把谢至清按在了他的腿上。
“师尊既然答应下来,为何还要跑?”陆景策明知故问。
“我……我……”谢至清不止一次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一剑捅死这个讨债鬼,导致现在落得如此下场。
真是悔不当初啊!现在若是能动,谢至清必然拍着大腿后悔。
“嗯?难道说师尊只是敷衍我吗?”陆景策步步紧逼。
“自然……自然不是。”谢至清无可奈何的说道。
“那师尊总要拿出点诚意来。”陆景策的声音沙哑且暧昧,有一种隐忍禁欲的动听感。他轻轻颠了一下怀里的人,不断的暗示着谢至清应该采取行动。
“可是……”谢至清心中还在犹豫,他不适应,对接受这样的事情也很是害怕。可是他一抬头就能看到陆景策干净的充满期待的眼神,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他既然答应要做陆景策的道侣,这些事情是逃不过的。
可是……可是……谢至清身子颤抖着想要逃跑,身后就是陆景策的手臂。他被面前的人抱起来,强硬的按在墙角,紧接着柔软的嘴唇被堵住,他的手也被带领着贴到陆景策的身上。
此处的更衣室本就狭窄,还是木质结构,每动一下都会发出吱呀的木头挤压的声音。谢至清感觉自己被炙热的怀抱挤压着,无处可逃,只能勉强发出呜咽的声音。
被控制着,被挤压着,被灼伤着。陆景策的怀抱像是无穷无尽的深渊,在引诱着他,在呼唤着他。
“师尊……师尊……帮帮我……好不好……嗯?”陆景策的声音宛若魔鬼的呼唤,让谢至清着了魔一般下意识的听从。
最后谢至清是被抱出更衣室的。他身上已经换好了男子的衣裳,看起来衣衫整洁,其实他的双手都是颤抖着的。
虽然他只是使用了双手,但是这件事对他心灵的冲击比较大,再加上陆景策的亲吻,只能浑身无力的被抱出来。
他们二人出来的时候天色稍晚,陆景策在离开更衣室的时候还顺手施展了一个清洁术,把所有的痕迹都擦掉。至于那件女装,他已经收到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收藏起来。
临走前陆景策还留下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
成衣店外已经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只有几个明律宗的人还在外边守着,见陆景策出来连忙礼。
陆景策向他们点点头,示意几人不要声张,直接离开即可。他知道师尊脸皮薄,自然是不会愿意让外人看到这副狼狈模样的。
跟在陆景策身边的几个弟子都是明律宗中最为伶俐的,什么话都没有说便直接离开。等几个弟子走远后,他才用打趣的语气说道:“师尊可还有力气回烟景馆?”
谢至清还未从刚才的荒唐中缓过神来,只敢偷偷探出头向外看,见外边一个人都没有,这才连忙推搡着下来。因为刚才折腾太过,双腿没什么力气,还跟跄了一下,被陆景策眼疾手快的扶住。
“我自己回去便是。”谢至清轻声回复道。
“i师尊自己?师尊现在没有灵剑,可是要自己走回去?”陆景策明知故问。
谢至清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的储物戒指被陆景策拿走,现在也未曾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