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方晨看不懂,给他看车干嘛?
他最近又不换车。
“这辆车是谢封邶的。”
听到对方的名字,方晨立刻,在仔细观察照片,拍摄的地方不正是他们所站的位置附近。
不过眼下那辆黑色轿车已经不在街道对面了。
“已经开车了,跟在秦沅车后走了。”
“他跟踪秦沅?”
“这不是很常见的事,他是彻底被秦沅迷住了。”
“所以你故意给秦沅找人,是为了……”
方晨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今晚王晓会打破过往的习惯,给秦沅拉起了皮条。
“你猜这会谢封邶什么表情,是开心呢还是生气呢?”
“还用猜吗?”
想也想得到谢封邶看到秦沅和别的人回家,谢封邶会有多嫉妒和吃醋。
“你该多找一个人。”
“给秦沅找两个人,不得更刺激到谢封邶。”
“一个就够了,孕夫还是要多休息。”
现在换成是王晓在关心孕夫身体了。
方晨笑出声来。
“要是他还知道秦沅怀着孩子,这事就更好看了。”
“是啊,怀着他孩子的人,和别人睡,大概眼底得冒出火来。”
王晓很久没这么快乐过了。
虽然不能亲眼看到谢封邶此时什么可怜的表情。
但想一想都足够令他感到愉快了。
“感觉我们像电视里的反派。”
做这么多来阻止别人的感情。
“反派就反派呗。”
“反派不挺好的吗,你想当个好人啊?”
“我?我不想,还是当坏人舒服点。”
“当什么好人啊?”
“好人命不长。”
祸害遗千年。
他还是继续当坏人比较好。
两个人在街边可以说都心情相当不错。
行驶在路上的一辆黑色轿车里,谢封邶落在膝盖上的拳头紧紧攥着。
他当然看到了忽然多了一个男生,显然不是秦沅以前的那些情人,过去那些,每一个谢封邶都知道。
这个是新的一个。
偏偏对方就身形和面容上,奇怪的有点像林郗。
秦沅这是在找林郗的替身吗?
谢封邶忍不住还是让司机开车跟了上去。
无法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秦沅和别的人回家。
他一直都安静跟着。
到了秦沅小区,谢封邶在这个小区买了两套房子,为的就是可以自由进出小区。
到了小区里,他的汽车挺在比较远的位置。
但还是可以清楚看到秦沅和另外一个人。
两人一起走进了别墅里。
客厅的灯亮了起来,谢封邶坐立难安,猛地推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这次秦沅家的门关得很紧,没有像之前那次那样,离开的人忘记把门给关上了。
谢封邶站在紧闭的大门外,屋里会发生什么?
其实不用去想,谢封邶就知道。
可正是因为知道,一股名为愤怒的情绪涌上了头。
他无法控制那股怒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居然可以这样随便走进秦沅的家,还和秦沅发生关系。
谢封邶指甲用力陷进掌心里,痛感径直弥漫到全身。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哪怕是一秒钟,对于谢封邶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秦沅想要找人,找他就好了。
他都说了他随叫随到。
为什么还要找别人?
谢封邶拿出手机,在拨打电话出去时,他猛地停了一下。
理智只有顺价,更多的是阴郁和疯狂。
他会做的比这些随便找来人更加好。
秦沅找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谢封邶一个电话打出去。
打到了秦沅的手机上。
秦沅在客厅里,男生就站在他面前,秦沅抚模着对方的脸。
男生望着秦沅的眼神,已然被秦沅给迷住了似的。
就在秦沅拉着男生的手,打算吻上去的时候,他的电话忽然响了。
这个时间点给他电话来的,不会是方晨吧?
方晨就经常干这种事,怕秦沅夜里找人玩太过了,总是打电话过来提醒他。
但秦沅又觉得应该不可能,毕竟离开那会,方晨也知道情况。
电话铃声一直响,秦沅搂着男生,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对方的后颈。
男生眼睛圆圆的,某个角度看上去,有点像是猫瞳。
被秦沅忽然捏着后颈,秦沅的手指微凉,男生立刻缩了缩脖子。
这个小的动作,看起来更加像小猫了
秦沅笑起来。
你帮我接。
秦沅让男生给他接电话。
男生拿过电话,就按了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没有人出声,男生拿开电话,秦沅的手又抚模上男生的头发,柔軟的碎发,手感相当好。
“你好?”
男生又问了一句,就在他以为对方不会开口的时候,一把低沉到好像砸进人心底深处的声音响了起来。
把电话给秦沅。
男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声音透着冰冷,那股寒意,像是可以穿透过电话听筒,他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怎么?”
秦沅没看手机屏幕,不知道打电话来的人是谁。
“他说找你。”
“开免提。”
秦沅不想拿电话,干脆让男生开了免提。
男生听从秦沅的意思,直接打开免提。
“什么事?”
大晚上找他,不知道这个时间点是该睡觉或者夜间生活的时候吗?
“秦沅。”
低低的两个字,秦沅眼底的笑顷刻间就淡了许多。
男生敏锐察觉到秦沅神色间的变化,拿着手机的手,稍微紧了紧。
“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事说事。”
没事就挂了,他还有事情要做。
“你在家?”
“当然,这个时候不在家里,难道在外面晃?”
“我今天出院了。”
“嗯,我听说了。”
谢封邶又沉默了,秦沅没挂电话,他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来一点委屈和可怜。
怎么着,自己不在医院好好养病,这么快就跑出来。
出院也没有和秦沅联系,要是联系过,秦沅或许会看在心情还可以的份上,到医院看望一下他。
但谢封邶自己要出来,现在装这么可怜,好像都是秦沅的错一样。
“我想见你,可以到你家吗?”
谢封邶攥着电话的手,似乎再用力,就可以把电话都给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