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的天子根本就没听,任凭他在后面着急上火。明桂也被元徵这模样吓了一跳,然后让贴身宫人带着元徵去明棠在的侧殿。
元徵一只脚迈入殿内,看见后面跟着的中官,眉头还是皱着,但是脸上却增添了许多嫌弃。
黄门令哪里还不知是什么意思,知趣的往后退,所有人都一股脑的全都跟着他退出老远,守在殿门外。
元徵走到内殿,见到明棠躺在榻上。
她和衣躺好,整个人都埋在厚厚的锦被里,就露出个脑袋。
元徵走过去,迟疑了下,还是坐到了她身边。
殿内有暖炉,内里的炭火添了香,被火点燃。释放出暖意之余,还有怡人的馨香。
她睡的很沉,即使他坐了下来,也没有半点醒的意思。元徵凑近了看,她脸颊红艳艳的。是气血从肌肤下透出来的颜色,其他女官宫人,用妆粉在面上擦出来的面色根本比不上。
他看了小会,手指点在她的鼻头上。她的鼻尖泛着些许凉意。他指头点着略带点力道摁了两下。
“骗子。”元徵收回手,“明明答应了朕,却自己走了。”
他满怀委屈的从太极殿回来,却在永安殿内寻不到她的人。
她躺在那儿毫无回应,元徵蹬掉了脚上的云头履,一头也躺在床榻上,或许是殿内暖和,他也一头睡了下去。
等到再醒来,已经睡了小半个时辰。
白日里不是睡觉的时候,元徵平日里的作息都有人时刻盯着,何时读书何时用膳,何时就寝,几乎定死。
但凡他不愿意,身边人就去告诉太后。
今日破例,格外开心和满足。
他被吵醒来,揉了揉眼,眼里还带着初醒的迷蒙。
“陛下怎么在这。”
明棠坐起身,元徵的头颅已经过来,亲昵的在她脸颊蹭了蹭。
明棠把隐囊抓过来,让元徵靠上去。
“你还好意思问朕。”
元徵靠在隐囊上,“朕临走的时候说过什么,结果你竟然一句也没听!”
他故作怒容,如果他不是还拉着她的手,倒是很有一番威严。
明棠含笑睨他,“这是我的罪过,那么陛下打算怎么罚我?”
她说着就要把手从他手掌里抽出,元徵原本好整以暇,谁知她竟然是真的毫无犹豫退到一旁去,他瞬时抓紧了。
“你就是仗着朕喜欢你,狠不下心罚你!”
明棠笑得更加厉害,“要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