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不太认为对方将那条旧的找了回来,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尤校长买了条一模一样的。
因为她在发现弄丢了马赛克先生送的礼物后特意回去问过,然而剧院当时的情况比较混乱,校内的安保人员和校外请来的探长警长正在焦急地寻找着那只触手怪的踪迹。除此之外还有洲研究所,他们迫切地想要得到这个珍贵的样本。
“不是说好了,让我来处理这件事吗?”他将一张小卡片递给她,上面写着他的座位号:“耐心在下面看着。”
说着就强势地挽起她的胳膊,和她一起从偏僻的调音室走了出去,在许多双眼睛的注视下。
他们似乎在里面待了很久,瑞雅看到人群中又增添了一些很高大上的身影,尽管服饰不是那么的华丽,红润的脸庞上却镶嵌着一双睿智的眼睛,迸发着耀眼的智慧之光。
“社长?”克里斯腾对她做到自己身边有些诧异,越过女士的肩
膀,瑞雅看到了懒散的撒托古亚教授,他一个人占据了好几个人的位置,十分不修边幅的躺在横排的椅子上呼呼大睡;和他一起过来的好友、喜欢香香软软女孩子的阿特拉克教授将头拧向了一边,假装不认识边上的这个人。
她支支吾吾了两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好在校长已经走上了中央的高台,所有人的目光顿时投向了他,连打瞌睡的撒托古亚都被好友推醒,正襟危坐了起来。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瑞雅觉得自己在听天书。
一开始的那些数字和公式还看得懂一点点,后面完全就是:这是什么,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这个数字怎么得出来的,这个符号我为什么完全没有见过。
她忽然意识到,要不是阿比盖尔小姐,绿焰兄弟会出的题目也许直到一百年后仍旧没有被解出。
这大约就是,成为魔鬼所得到的回报吧。
讲解完毕后,整个礼堂响起了经久不衰的掌声。瑞雅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在参加什么国际性质的学术交流大会,直到台上的人回应着一些人的发问,说他是绿焰兄弟会的新成语——得到了社长批准加入,并做为社长的助手在社团内活动。
“天呐,”克里斯腾仿佛沉浸在一个美好的梦境中,“您竟然能让他加入我们,不愧是最有希望获得吾主青睐的人。”她灼灼的目光几乎将瑞雅烧出两个洞,“能征服这样的存在,也只有您能做到了。”
不是,你用词能别这么奇怪吗?女孩干笑了几声,头疼地想着自己该怎样不留痕迹地摆脱“绿焰兄弟会社长”的身份,总不能每次面对着难题的时候,都拜托校长来帮忙吧?
拿人家手短吃人家手短,真这样下去,下一次表白她可就没什么底气拒绝了。
虽然觉得……他喜欢自己,并不是为了“瑞雅”,而是为了别的东西。
但具体是什么她还没看出来,因为她穿越时便两手空空,除了自己就只有——绿江。
一个激灵,她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真相。
校长他,该不会是发现了系统的存在吧?
“不可能。”系统钻了出来,很肯定地说:“请相信本系统的防火墙。”
脑袋里突然冒出个声音,瑞雅的表情僵住了片刻,然后才郁闷地说:“下次出来前能不能先预告一下?”
绿江又不说话了,仿佛每次出现都要消耗做为一个机器的寿命。
讲解结束后,晚会接下来的内容就比较通俗和无聊了。
身为新社长的瑞雅在克里斯腾的引荐下认识了很多人,每个人的名字前面都有着一长串的头衔或荣誉,让她再度怀疑起了这个社团的底细。
他们该不会是国家科学局分局吧,隐藏在各所大学之间发掘人才,为科学事业的发展而努力做着贡献。
折腾了一晚上,回到宿舍的瑞雅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那双漂亮时髦的高跟鞋也被她脱下拎在了手里,随着她的脚步一晃一荡。
她不喝酒,但是当时的场面过于混乱,她似乎拿错了杯子,将里面的红色液体当成了果汁,一饮而尽。
酒精渐渐麻痹了大脑,她沿路打着嗝哼着歌,早就忘记了自己是怎样离开的礼堂,又是怎样一路走到的宿舍。
用手里的东西咚咚砸门,门内的室友还以为她又招惹上了像绿焰兄弟会那样的社团,人手一把武器就冲了出来,差点将她这个新鲜出炉的酒鬼就地正法。
“今晚的小蛋糕真好吃。”她舔着嘴唇说,回味着奶油的触感,意犹未尽。
她记得她在吃得正高兴的时候被谁拦了下来,不一会儿,会场上的小蛋糕就都不见了,像是突然去了神秘的异次元。
但是没关系……她的视线在几位室友间不断游弋着,最后锁定了一把就能抱
住的莉莎。
伸出了罪恶的手,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她咬上眼前的小樱桃,用力地咬了一口。
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对。她想,牙齿间的东西虽然很柔软,却又诡异地硬得像石头,怎么咬都咬不动。
大脑仿佛很久都没有清理的发条和齿轮,涩涩的转不动。瑞雅迷瞪着眼睛盯着眼前的“东西”看了会儿,慢慢地想起半夜不应该吃过于甜腻的食物,于是脸色一边,恼怒地将面前的家伙一推,痛骂道:“滚开!你这个不健康的小蛋糕!”
莉莎捂着嘴角,表情有点委屈。因为她不仅被莫名其妙地非礼了一口,完事了还要挨骂挨打,人类女性果然善变且喜怒无常。
此时的瑞雅可不会知道她的心理活动,更不会向她道歉,喝醉了的人是无敌的!是不需要脸皮的!
摇摇晃晃地钻进了浴室,将正准备洗澡的罗瑟琳的东西丢出来,她大大方方地跳进了浴缸里,享受起了室友提前放好还试了水温的洗澡水。
热水漫过身体,每个毛孔都舒服地张开,她找回了在ktv唱歌的感觉,清了清嗓子,发出了一声高昂的歌声。
外面的三个人:不敢怒也不太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