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说的“消毒”可不是远古时期地球人能够理解的普通高温消毒而已——
一阵白雾从治疗仪内部的喷射口中喷了出来,将那名还在“跳舞”的伤员的躯体完美地包裹了起来,紧接着闪现出来的是一道淡蓝的光线,它寂静无声地从治疗仪的尾部扫向顶部。
虽然看上去有点儿不起眼,但是将那道蓝光加强个几千倍的话,就是用于军事驱逐舰上的常规离子脉冲炮——这道纤细的蓝线足以将它所经过的范围内所有病毒烧灼殆尽——人的躯体也一样。
果然,治疗仪里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传来。
“……你会杀了他的!”
而一直到这个时候,医技师的后半段话才完整地喊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在林希动手后的一瞬间,其他勘探队员也意识到了什么,他们直接朝着他冲来,将他猛然按到在了地上,然后卸掉了他的关节。
“你他妈做了什么!”
一名满身伤痕的勘探队员不敢置信地尖叫着。
“你在杀人!”
还有人企图停下程序,但是他们可不像是林希那样有个身为医疗官的哥哥,对于医疗室里的仪器也远不如林希熟练。
至少在林希身边的这台治疗仪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的迹象。
那些原本就已经受惊过度的队员可没有对林希手下留情,林希的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关节也脱臼了。
但林希并不以为意,那种剧烈的疼痛甚至让他感到了一丝欣喜——疼痛代表着清醒,他至少解决掉了其中一只虫子,而另外一只虫子还在布莱斯身边的那台治疗仪里活蹦乱跳着。
就在林希被勘探队员打倒在地的那一瞬间,那只虫子的生命力已经澎湃到好像可以听到它的心跳一样了。
它马上就要出来了——也许就在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