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霄反手握住了郁宁的手腕,只是轻轻一扭,便将郁宁的手扣在了掌中,另一手无声无息的靠近郁宁的脖子,状似无意的触碰他的喉结。兰霄贴近郁宁,在他耳边轻声说:“……那你知道,就现在你我的距离,我能轻而易举的掐死你吗?”

“知道。”郁宁忍住喉咙被触碰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你还有八块腹肌和人鱼线呢……你当我瞎?反正掐死我了你也跑不了,一命还一命,我也不算血亏。”

“那你就不怕你师傅师公伤心?”

“反正他们还有三个徒弟,我三师兄府上妻室快生了,有了孙子,我这个徒弟算个球……我眼瞎看错人,我活该。”

郁宁说完,兰霄没有吭声,帐内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兰霄搁在郁宁喉咙上的那只手叫郁宁浑身发毛,但是他却抬了抬头,如果兰霄有意,确实能够更加方便的掐死他。兰霄就着昏暗的光看着他这一举动,眼睛微抬看向了郁宁,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起来。

半晌,兰霄突然手一动,郁宁以为兰霄真打算掐死他的时候,兰霄突然反手松松的用手臂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依偎过来,靠坐在他的身上,淡笑着说:“罢了,你拿命来赌我的人品,我总不好让你失望。”

“我且安分两年吧。”

郁宁在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伸手托住兰霄的身体,把他往上扯了扯,叫他能够靠在枕头上。“忘记你不能久坐了,靠在枕头上好一点……这个角度可以吧?”

“嗯。”兰霄也从善如流的松开了郁宁,舒服的倚在了靠枕上:“现在怎么办?”

“……?”郁宁奇怪的问:“什么怎么办?”

兰霄瞅着他,突然叹道:“你一回来就把我往床上拖,还说了这么久的话,你觉得呢?”

“没怎么啊……最近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和我同吃同住一段时间吧。我师公那个人性子比较反复,万一哪天半夜里他突然觉得还是杀了你比较好,你要是住在隔壁,我怕我隔天起来就接着你暴毙的消息了。”

兰霄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看了看郁宁腿间。郁宁下意识的跟着望去,这才发现一些异相,顿时尴尬就差没有当场指天发誓的说:“我发誓,我不是gay,就是刚刚被你碰着喉咙有点紧张……”

郁宁他联想到刚刚在正屋里梅先生说要给兰霄下了药送到他床上的话,越解释越觉得自己特别有居心不良的嫌疑,他弱弱的说:“要不,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睡地上?”

“然后隔天你师傅师公知道这事儿,你就等着给我办丧事?”兰霄动了动袖子,难得调笑了一回。“知道你不是,这是正常的应激反应,不用太尴尬。”

“嗯嗯,那就好。”郁宁点了点头,又听兰霄说:“不过为了我的小命,还是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