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笑道:“这下好了,我诸氏终于可以从宿命中解脱了。”
“宿命?”顾国师拿着郁宁的家书边看边听见了这一句,挑眉问他:“什么宿命?”
“以后再也不用当国师了。”诸飞星双手一撑,居然坐到了窗沿上,侧身将顾国师窗外那一棵玉兰连花带枝子都给扯下来了,捏在手中把玩。
“你好好的扯我的花作甚?!”顾国师想也不想就喝了一句:“诸老狗你作什么死!”
这玉兰花甚得梅先生喜欢,每次梅先生进书房都会看上两眼。
这下好了,最美的那一枝就叫诸飞星给霍霍了!
他怎么和阿若交代!
诸飞星一笑,将花簪入了发髻之间,摆了摆手说:“我去宫中了,回头见。”
话音方落,他人就从窗户里翻出去了。
顾国师可谓是目瞪口呆。
诸老狗今日是失心疯了?!
门外突然有人禀报道:“大人,先生来了。”
“请。”顾国师站起身来迎了上去,梅先生见他一个人在房内,问道:“方才房中有人?”
“诸飞星那老狗来了一趟……不说这个了。”顾国师献宝似地把手里厚厚的家书递给梅先生看:“阿郁写了家书来,我还没来得及看,阿若你先看?”
郁宁传了家书回来?梅先生眼神一动,接过了家书随意寻了个地方坐了,一页页仔细的看。半晌,突然轻笑出声:“阿宁在外面过得那么辛苦……嗯?”
顾国师头皮发麻:“治水嘛……当然会辛苦一些。”
他话锋一转,理直气壮的把刚刚和诸飞星说的那一套搬了出来:“阿郁今年也是二十七岁的人了,是该历练一番,日后成家立业,也好独当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