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啊,释轻就好比太监总管,我就是臣子求见,皇上说了不见我,太监总管难道会为了正义,三番两次进去通报?
这么一想,我怒了,“真是风凝夜指使他这么干的?干嘛!试探我是不是?!”
项澄音摇摇头,“不知夏奏心里是如何猜测的,我的想法是……”
我激动地瞪大眼睛。
“你今晚让我陪睡,就告诉你。”他正色道。
我犹豫了一下,掰着指头算了算,低头说:“……今晚轮到修烈,如果你可以打赢他,我……没意见。”
项澄音撇撇嘴,低声说:“下次我该挑实瑾那天提出这个要求。”
“你们就会欺负他!他脾气好,你们就一个个跟他换,然后又不还他!有本事就跟修烈换,看他会不会这么由着你们!”
“咳咳!”项澄音心虚地咳嗽几声,把话题又转了回来,“我猜测这个释轻要不就是被风凝夜附体了,要不根本就是他变的。”
“哈?!”我呆在原地,“这几次出来跟我们见面的……是他?!”
“我只是猜测,一切都得等夏奏今晚回来才能知晓。”
我忐忑着,回去等了一天,傍晚时分,当一桌子菜摆上桌面时,夏奏回来了,站在门外洗手。
舒实瑾起身倒了杯茶给我,用胳膊捅了捅我,示意我过去。我马上乖巧地端了茶上前,夏奏接过一饮而尽,俯身在我唇上啄了一下,高高兴兴落座,但马上被凉修烈瞪了一眼,当然,他也毫不客气回瞪了一下。
“那个人果然不是释轻。”他与项澄音对视了一眼,接着说:“我去了西莲寺后门,问了好几个僧人,其中一个告诉我,释轻师傅与其他几个入室弟子今早被风凝夜派去藏经阁整理书卷。”
“这个出来与我们相见的是风凝夜。”项澄音下了结论。
我勒个去!
凉修烈大概猜出了其中的来龙去脉,不屑地冷着脸,“堂堂七世上仙,竟用如此手段戏弄一个本来就傻得可以的蠢女人。”
戏弄……是啊,他戏弄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有点过了,居然变成释轻的样子,三番五次亲口告诉我,他不见我,然后又让我抱着希望,过几天再去找他。忽然间我觉得自己确实很蠢,于是筷子一扔,两滴眼泪吧唧掉在桌上。
“我这就替你教训他去。”凉修烈拍案而起,在一旁吃肉的白肩雕好战地竖起羽毛,随时打算跟着它的坏主人去胡作非为一番。
“你打得到他么。”我赌气道。凉修烈两次被风凝夜定在原地动都动不了,他去找风凝夜算账,无非又是被定在西莲寺门口,万一被仇家认出来,他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