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王面色难看,眼睁睁看着心腹被拖下去却无能为力,心里明白,这是徽宗给自己的一个下马威。
而今日徽宗的到来,令他也有些意外,好端端的这皇帝老儿怎么来了,难道是怀疑上了自己?
这面蔡攸前脚刚被抓,后脚徽宗就来了,要说没有怀疑之心,郓王自己都不信。
幸好今天自己在府中,要是不在,那可就惨了。
不过今天徽宗的突然造访也给他提了个醒,起事不增再拖了,现在已经引起了徽宗的怀疑,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需得赶快起事,
“父皇息怒,没必要跟一个下人一般见识,儿臣驭下不严,还望父皇恕罪。”
“你自己知道便好。”
半晌,正堂内,徽宗坐在主位,似笑非笑的盯着这个儿子,郓王不堪压力,低着头在心里暗骂。
“皇儿,你那痨病可否好些了?”
“谢父皇惦念,儿臣已经好多了,已无大碍。”
说着,郓王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
“没事就好,朕今日来也没有别的事,一是来看看你,毕竟咱们父子俩已经好久没见面了,二呢则是想问问你,有人说曾看到了冠军侯进了你的府中,不知是不是有这回事。”
郓王闻言心下一紧,果然,还是怀疑到自己头上了。
应该是那日蔡攸潜入时,被外面之人看见了。
全城寻找蔡攸一事他也听说了,那时他还幸灾乐祸,嘲笑这帮人一辈子也别想找到蔡攸。
只不过没想到徽宗居然这么快就怀疑上了自己。
回转思绪,他故作镇定,平淡的笑道:
“父皇,那日冠军侯的确是来了,但他是带着一些补品来看望儿臣的,儿臣与他聊的很尽兴,直到很晚,才把他送出府。
只是没想到却出了那样的事,侯爷他是儿臣的好友,如今他出了事,儿臣也同样着急。”
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眼泪,希望能唬住徽宗。
后者紧盯着他的双眼,郓王强装镇定,不惧对视。
并没有看出端倪,徽宗这才相信了儿子所说,不过心里还是有点怀疑。
“你的意思是,冠军侯是出了你的王府后才失踪的?”
“应该是如此,不过儿臣也不知道侯爷出府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早知道这样,儿臣就派几个王府护院护送侯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