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用自己换下来的毛做成的小睚眦崽崽。
……
林林总总,都是傅同曾经送给傅潜渊的小玩意儿。
而傅潜渊说,鬼木盒里放着的,是他的欲望和执念。
傅同一怔。
这时候,傅潜渊也把最后一样东西移好了。
他收起新盒子,手指在鬼木盒盒面的裂缝上缓缓一掠,那里霎时间恢复如新,半点破裂过的痕迹都没有。
随着一起被改变的,还有苍槐的容貌,原本与傅潜渊有八分相像,现在再看,最多只有一分。
但依旧很好看。
几个人一起看过去。
苍槐笑了:“别看了,其实这才是我本来的模样,之前那样还是因为盒子里的那些东西,假性画皮懂吗?”
假性画皮。
可了不得。
不过事情好歹是解决了。
几个人突然重新忙了起来,樊休做后续记录,白唐归档,苍槐抱着鬼木盒不停擦拭,黄朗拿着陆川的名片缩回角落,继续犹豫究竟应该什么时候打。
傅同也回到窗边,刻意不去看傅潜渊,面无表情地对着外面坐了一个多小时,等挂钟走到十一点后,几乎是仓皇地出了门。
外面还在下着雨,路上人不多,寥寥几把伞。
傅同静静看了十几分钟,最终低下头,戳开通话列表给温融打了电话。
温融接通,话筒里面却很乱,许多声音混在一起,说不上究竟是什么。
傅同没吭声,静静等着。
等了半分钟,温融那里才静了下来:“刚才有点事,现在能听到么?怎么了?”
“没事,就是……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但你那里很忙吧,我就先不――”
温融听出傅同情绪太不对,没打算让他缩回去:“我不忙,你怎么了?算了,我们还是当面说,你在哪?”
“龙都大厦。”
“我画室离那儿不远,你先过去,我很快到。”
傅同低低嗯了一声:“好。”
温融挂断电话,到后面和小助理打了声招呼,不等回应就匆匆出了门。
背后,画室小助理站在那里,看看面前还剩三分之二的壁画,再想想自己待会儿要面对的一切,欲哭无泪。
人生,为什么如此绝望。
嘤。
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