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才是天师府的执印人,而张晏山早已经死在了泷水下,就连魂魄恐怕都已经散得半点不剩了。
张凌山敛神,什么话都没说,直接甩过去一张符纸当作应战,张晏山笑了下,轻松的把它挡了下来,然后用了同样的惊云符还击。
两个人来来往往斗了几分钟,慢慢的,张凌山发现眼前这个人的修为几乎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耗了这么久也始终是游刃有余的模样,背后还不知道留了多少后手。
即便再不愿意,张凌山也不得不承认,他不是这个青年的对手。
张凌山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他在天师府执位多年,无论走到哪里旁人总会给他三分薄面,以前的妖怪局也是这样,所以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局面。
再这么下去不行。
还是应当先回去做足准备,再来和面前这些人讨这口气。
这么想着,张凌山回手,悄悄把一张金色的传送符握在了手中,张晏山了解他这位师兄,自然不会给他机会,拂尘一甩,那张符便生生在张凌山手里化成了灰。
与此同时,饶涉和樊休那边也结束了,天师府这次来了将近一百人,都被宿宣用红绳捆了起来,而张凌山自己也像是被一把无形的索绑在了那里,一动不能动。
大势已去。
张凌山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傅同此前一直没动过手,带着特殊时期的吉祥物和白柯小朋友一起坐在后面看戏,闻言挑眉笑了一下:“你觉得呢?”
张凌山皱眉,接着却发现傅同这话根本不是问他的,而是在问刚刚和他切磋过的那名青年。
这人究竟是谁?
张凌山狐疑的看向张晏山,张晏山微笑着对上他的眼,手里拂尘一甩,惊人的威压瞬间自上方朝他汹涌而来,张凌山撑不住,居然生生在他面前跪了下去。
堂堂天师府执印大天师,居然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面前被迫屈了膝。
奇耻大辱!
张凌山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眼里的阴狠和愤怒几乎快要实质化。
张晏山对上他的眼,笑了笑:“别怎么看着我,我也没打算做什么,只不过是想问你一个问题罢了……”
他垂眼,俯身靠近张凌山,慢慢压低了声音:“张凌山,对九年前你做过的那些事,你可有后悔过?”
九年前张凌山还是天师府面上温文尔雅的大师兄,表面功夫极好,做过的唯一能被人拿来质问的事也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