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的回头,借着窗外朦胧的晨光,一眼在自己旁边看到了傅潜渊,那人还在睡着,睫毛长而浓密,呼吸时的热气均匀的洒在傅同手臂上,暧昧又勾人。
傅同的手无意识的颤了一下,停了几秒又觉得自己这样的反应实在是没出息,凶巴巴的把被子卷了过来:“傅潜渊?!”
旁边的人应声睁开眼,深邃的眼睛里缀着几点融着金光的蓝,像是日出时波光粼粼的海,静默深沉,哪里有一点点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意思。
此时,他的目光落在傅同身上,在看到自家崽崽身上被夏凉被裹得只露出脸和手时,眼里的遗憾转瞬即逝。
傅同面无表情:“你装睡?”
傅潜渊笑了下,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视线轻轻缓缓的停在傅同脸上,声音沙哑而温柔:“崽崽,早安。”
早安?
早安什么早安?!
傅同简直快被他这副没事儿人的坦道模样气笑了:“你怎么又在这儿?”
“嗯?”
被质问的人稍稍坐起来一点,看起来很是无辜:“昨晚你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要和我一起睡,后来还主动把被子分给我一半,你忘了么?”
傅同:“……”
本来是没什么印象的,但被面前的人这么一点,记忆突然就回了笼。
怎么可能会忘呢?
睚眦崽崽的酒量虽然不太行,酒品也一般,喝醉了喜欢闹喜欢撒娇,缠人程度不知道被温琅嫌弃过多少次,但他在这方面也有一个优点,就是无论醉的有多重,醒来后记忆也从不缺失。
而且无比清晰。
真是的……太掉价儿了。
傅同揉了下眉心,决定把从隔壁饕餮那里学来的理不直气也壮原则贯彻到底:“忘了,不行么?”
但无论话说的有没有底气,眼神的飘忽已经出卖了他的心虚。
傅潜渊抬手在他眉心上碰了下,眼里的笑意不加任何掩饰:“没关系,忘了就忘了,不过,崽崽,昨晚你能那样做……我很高兴。”
睚眦先生:???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不对劲呢?
傅同眯起眼睛,手指一勾,漆黑的潜渊刀顿时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他把刀横在傅潜渊颈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用这把刀把你捅到对穿?”
被威胁的人眼神带笑:“那它的长度可能不太够,我再为你锻一把好么?”
傅同:“……”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