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这样想,但是他看不清脸,除了偶尔出现的模糊的梦,没有任何其他线索,自然找不到人。
这件事不能深入讲下去,那朋友就换了个话题。
“据说那人一个月后就要入第一军校的学了呢,叫什么名字来着:”他道,“算起来还是我们在座不少人的小学弟呢。”
虽然那边其实已经明确表达了不会履行婚约的意愿,但是对在场许多人来说,对方怎么做都是错的,因为抢了秦楼这个香饽饽,所以那个西塔星来的人,一定是别有用心、心比天高、心机太深,必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且秦楼抗拒婚事的态度很明显,便有不少人认为,在他面前贬低这个所谓的“未婚妻”便能合了他的意,刚好能在这好不容易的机会上引起秦楼的注意。
这你一言我一语,话题就渐渐偏了,讲着讲着都快要把人贬地一无是处。
秦楼之前没怎么听他们在嘀咕什么,他本意就是想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喝一会儿酒,这里大部分都是他朋友的酒肉朋友,他不认识也不想认识,但是这些人声音吵闹地他实在无法忽视了。
特别是在场有人说的太过分了,连对方是走后门进的第一军校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其他的就更难听了。
秦楼知道那不可能,第一军校的录取流程很繁琐,对于一些偏远星系的人来说更甚,自家爹是最近才找到人的,对方是早就申请上来,根本不可能靠关系。
他眼睛一眯,直接踢了一脚自己前面的茶几,那沉重的石质茶几被他踢得猛地往前一抖,磕在那人的膝盖上,对方也是真的感觉到疼痛,差点当场跪下。
场间一下安静下来。
“说话要小心,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凭空乱说,”秦楼冷笑道,“我不过是不喜欢这桩婚约,但对方家里救过我爸的命,学校是人清清白白自己申的,秦家没人帮过他,更不可能走后门。
就为了这恩情,往后他在帝星一天,我就护着他一天,欺负他就等于欺负我,别叫我发现有人再拿这件事诋毁他,我保证双倍奉还,听懂了吗?”
秦楼自己心里也清楚,要不是对方父亲的牺牲救了秦将军,他们家肯定是没有今天的,换种可能,就是他们秦家孤儿寡母活不下去。
要不是他心里有人,秦楼也许会因为恩情勉强妥协,但是他现在即使抗拒这段被定下的婚姻,也做不出糟践恩人的事情。
因为这场面人多,这边几个大包厢的都是用来开这场派对的,便都敞开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