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祯满面委屈,声音越说越小,又吸了吸鼻子,仿佛再说两句就该哭了。
江蘅和江追江启都一起惊愕地看向曙音。曙音讨厌季祯他们都是知道的,曙音本来也从没掩饰过,季祯这么一说,他们都信了七八成。
江蘅问曙音,“曙音,你说过这样的话?”
曙音急了,狠狠瞪季祯一眼,对着江蘅摇头又面向已经冷下脸的江熠道:“师兄我没有!”
季祯抬起手揉了揉眼角不存在的泪水,“你们不要责怪师妹,就当她真的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吧。”
这下在场人更是又信了一成。
季祯年纪本来也就只比曙音大一点,和在场其他人比起来都是小的。加上养尊处优,面嫩得很,一作可怜和委屈的样子,样子十成十得真。加上曙音之前多次和季祯吵嘴闹脾气也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江蘅作为在场辈分最大的,开口圆场,“季公子,曙音年纪小不懂事,说话不当真,还望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我们住在这里就很好,不用另外找地方住。”
他本想将事情就这么带过去,哪里想到江熠说:“此番下山,曙音已经不止一次冒失行事,出言莽撞失礼,我替师父罚你抄经五百遍,抄完之前不得出户。”
曙音当场气得要跳脚,“师兄你偏袒他!”
“若嫌不够,那就再加五百遍。”江熠不为所动,神色冷淡。
曙音也知道他的脾气,与他们师父是最为相似的,十分讲究原则没有半点退让的余地。此时江熠说要再加五百遍,那是不开玩笑的。
曙音纵使气极也不敢再多说,转头哭着跑回了房间。
季祯放下手,心里爽快,面上却像是过意不去,“其实不至于……”
江追和江启追曙音去了,江蘅在原地有些无奈,不过还是对季祯说,“是门派的规矩,曙音也的确该有些管束,季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我才没有放在心上,我现在还想放个炮仗庆祝。
“嗯。”季祯点点头,收敛着神色说,“那我先回房了,你们也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