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恬不知耻般说:“我本来就不要脸,谁不知道?”
饶是季祯也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这种鬼,他转向江熠当面告状,“江重光,你看他!”
望舒冷笑,季祯的容颜在他脸上呈现出与平时全然不同的味道,少了纯净,多了邪气,“江重光,云顶峰?你当云顶峰的人就能降服我?你们多些人过来不过是多些人送死罢了。”
江蘅蹲下检查了两个晕厥的小厮,确认他们并没有死后才起身问望舒,“屋里头的人怎么样了?”
望舒大方侧过身往里走,“你自己来看。”
他似乎半点没将几个道门小辈看在眼里,只要他的面具还在,什么法术都难以将他困住,几百年来屡试不爽。
众人进屋,曙音他们先是看了屋里躺着的几个男女的呼吸。好在呼吸都还在,只是很微弱,好像是被吸取了生气一般。
望舒见他们谨慎的模样,笑着说:“放心,我挑嘴得很,这种姿色我可不放在眼里,不过是吃了他们一点生气。”
“你一个做贼的,说话倒是理直气壮,果真毫无羞耻心。”季祯骂道。
望舒反问他:“世人因为容貌丑陋负我,如今不过是因果报音,有何不对?”
季祯小暴脾气忍不住左右看看,拿起一张凳子朝着望舒砸过去,又高声说:“放你祖宗的屁!”
那凳子砸向望舒时,望舒的身型轻轻一晃,凳子便从他的身上穿了过去沉闷地落在了地上。
江熠道:“你拿自己的因去求别人的果,如何算是因果?”
望舒摆摆手,“这些话这么多年我不知听过多少遍,耳朵都要生出茧子,也懒得同你们道门之人废话,先走一步,此生不必再见。”
他说着,季祯就感觉自己怀里的面具忽然闪了闪光。
望舒化作一阵黑烟,要往他怀里的面具钻。
然而只听见一声闷响,望舒又忽然跌坐在地现出形体来,有些狼狈地捂住了自己的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季祯掏出来的那个玉面鬼面具,“你,我,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