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欲使然,季祯开口为自己撇清关系,把问题都推到梁冷身上:“刚才是他要压着我,我一直反抗来着,你可要保持住自己的原则啊。”
外头有丫头拿着药箱进来为梁冷涂药膏。
梁冷仰着下巴,半点没有刚被划了一剑,差点死了的自觉,闻言笑道:“阿祯说得都对。”
他嘴上说季祯说的都对,可这个时候他开口,就算是赞同季祯的话,落在这样的氛围里面也多少怪怪的。
季祯咬牙想拿江熠的剑给他补上几剑才好,他瞪眼朝着梁冷做威胁状,只不过还没等季祯多摆出几个表情,江熠的手忽然动了。
季祯吓了一跳,连忙低头用力抓住江熠的手,警觉地问他:“你想要干什么?”
江熠终于不再沉默,他问季祯:“你这样怕我杀了他吗?”
季祯脑袋里嗡嗡的,“你真的想杀了他?”
他心里头千思百转,各种复杂的念头都冒了出来。
一时觉得江熠对于感情的纯洁度竟然要求这么高,难道他仅仅是看见梁冷压着自己就吃醋到要把梁冷杀了吗?
一时又觉得,如果江熠的占有欲真的这么吓人,他是不是其实应该庆幸江熠并不喜欢自己,要不然现在他要杀的不就是自己了?
别人谈感情费心,和江熠谈感情似乎有点费命啊。
唯独梁冷仿佛觉得自己有九条命似的,他盯着季祯握着江熠的手,眸色深邃了许多,“阿祯,松手。”
季祯和江熠因为他打岔,一起都看向了梁冷。
梁冷脸上的浅笑不及眼底,似乎意有所指地开口说;“江少主已经随江庄主搬离,不知此时过来为了什么事?”
江庄主三个字格外被梁冷落了重音,在季祯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梁冷视线里的江熠果然皱了皱眉头,执剑的指尖紧紧握住剑柄,似乎在和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抗衡。
江熠没去看梁冷,只叫了一声季祯的名字:“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