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如实相告:“去了季三那里。”
经过白天的事情,江恪对季祯的印象极坏,听见江熠说去了季祯那里,几乎是立刻阴沉下了脸来。
“你去那里做什么?”
江熠不答反问,问得与此时情景几乎风马牛不相及,“师父,你还记得我母亲吗,她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在父子两人之间尘封了十多年,江熠以前不敢问也不敢疑,此时问的却坚定极了。他的目光与江恪撞在一起,少了平时的顺从与尊重,两人都没有退却的意思。
“你母亲,”江恪脸色不改,说起江熠生母的时候没有半点怜惜,冷冰冰甚至不如陌生人,“我早就告诉过你她是什么样的人。”
“你现在问这个做什么?”江恪紧紧盯着江熠,“我早说过不许你再问。”
“也许是因为在边城,”江熠说,“让我想起她了。”
听见江熠说想起了自己母亲,江恪的脸色却像是变了变,他起身朝着江熠走来,“既然你要问,我就不妨再告诉你一次,你的母亲生性放浪,品性不堪之极,与你没有半点好处。”
他说着顿了顿,又极其厌恶般道,“那季祯与你母亲无异,你最好早早离他远一些。”
江恪以为自己这样说完,江熠便不会再问,他却没想到江熠的确没有再问,但嘴角竟然像是轻轻勾了勾。
“你笑什么?”江恪厉声问他。
江熠脸色和缓,竟然像是松了一口气,“没什么。”
他道,“只是在想,如果母亲像季祯,那她坏不到哪里去。”
这样的话当着江恪的面说出来,等同忤逆,可江熠的面色如此波澜不惊,连江恪一时都惊异于他情绪的异常,未能立刻责备出声。
第六十一章 朴实无华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