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江熠的去意,本来没有什么多说的,江熠却叫住江蘅问他:“师兄和师父说过我伤了你的事情吗?”
江蘅一愣,大约是没想到这个时候江熠会问这个,“没有。”
他对江熠还是有些维护的心思的,知道若是江恪知道那天晚上江熠为了季祯如此失控,恐怕对江熠会有另外的责罚,因此只是自己隐去了伤口,并没有说其他的话。
江熠问他:“师兄是因为这样没有告诉季三,那是一张邪符吗?”
他上下承接没有转折,问得几乎有些没头没脑,但江蘅片刻后还是反应过来江熠是什么意思。
他沉默以对,开口只说:“师父在等了。”
所有人都在说师父,每个人都在遵从江恪的意思。但江熠无法去指责谁,因为一向最遵从江恪意思的,一直以来按照江恪指令生活的人是他。
你父亲是天下最厉害,最好的人,我能遇见他真是太幸运了!
我父亲是仙门第一,往后我也一定要像他一样。
你知道你身上带着什么样的责任吗?云顶峰,仙门,飞升,得道。
欲望?欲望是可耻的!
季祯行为放浪,和你母亲无异!
人人都有欲望,你没有欲望吗?羞于承认才可笑。
许多中不同的声音在江熠的脑海中闹腾不休,他往前迈出的每一步都变得沉重。好像很多步,又好像没几步,他眼前出现旁人的身影,是偏院门前的侍卫。
门口还有季祯的仆从等着,一见到江熠过来,立刻跑进去通报。
江熠略微回神,只是脑海里各种人说的各种话依旧喋喋不休,无止尽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