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盛年目光复杂,怔怔无言。
“以后再见到苏扬,你给爹诚心诚意地对待人家!”潘通转过身,又似呢喃般低语,“苏扬虽现在穷困,但以后他或许……必成大器!”
……
药铺后院,苏扬把先前制酒的家伙什收拾起来,再把新锅换上。
只蒸馏一次酒,药铺便有些乌烟瘴气。
这种情况下,苏扬实在没法自行制酒售卖,而有潘通合作,便能省下不少功夫。
刚把新锅换上,苏扬忽地听到,药铺中传来一阵大哭声,那哭声有些熟悉。
他连忙跑进药铺,就见到一个妇人正站在药铺门口,掩面哭泣。
“胡婶,怎么了?”
苏扬连忙跑了过去。
胡婶一家向来对他家照顾有加,苏扬前身自小便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在胡婶家里蹭过不少顿饭。
昨日苏扬刚从太医院离开,胡婶便曾邀请他去吃饭。
附近街坊,多是如胡婶这般长辈。
李兰芝和苏悦也已放下手中的活,赶了过来。
“小杨……”
苏扬顺着看去,目光骤然一凝。
药铺门外,正有两个乞丐打扮的年轻人气喘吁吁地抬着木板,木板上,躺着一个中年人,浑身是血,脸色苍白虚弱。
“胡叔!”
苏扬当即上前,探手触碰中年人手腕,为其诊脉。
很快,苏扬稍稍松了口气,胡叔伤势虽重,但一时并没有性命之忧。
他看向两个抬着木板的乞丐,帮着搭把手一同将胡叔抬进药铺。
四周街坊邻居听到动静,都纷纷走了出来,见到眼前的情况,顿时大惊。
他们跑进药铺,帮着苏扬架好桌子,小心翼翼地将木板放在桌上。
苏扬轻轻地掀开胡叔身上的衣物,看着皮肤上大片大片的淤紫与伤口,顿时凝眉。
最为触目惊心的,是胡叔大腿上,一处被撕裂的狰狞伤口,血肉翻涌,鲜血直流!
“胡家嫂子,老胡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