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周清源,又看看苏扬,一时犹豫不定,内心直接骂开了。
这哪是将你苏扬的军啊,这是将我韩韧的军啊!
他往苏扬身边靠了靠,抻了抻苏扬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苏大人,此事不能办啊!”
苏扬不怒而威,沉声问道:“韩统领也有意见?”
“不是卑职有意见,实在是……周老大人的身份,非比寻常。”韩韧苦涩说道。
他要是把周清源给拿了,那绝对就是一只脚迈进火坑里面去了。
周清源何许人也。
曾经的刑部尚书!
正儿八经的从二品大员呐。
陈金河看着嘀嘀咕咕的苏扬和韩韧二人嘴角泛起嘲讽的冷笑,“苏大人不妨将江州上下官吏,全部抓了吧!如此一来,这江州,就是苏大人的一言堂了,绝对不会有人在左右苏大人行事。”
苏扬轻笑,“陈——少詹事,你可知幕僚参政,节度地方兵马是何罪过?”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苏扬好似放雷机器,这冷不丁的又是一颗闷雷在众人心头炸裂。
就连气势昂扬的周清源,被苏扬这一句话说的气势都萎靡了下来。
今日这事若当真追究起来,他必然会落个刺配充军的下场。
半辈子的清誉,可就没了。
“兵马是本官带的,你待如何?”陈金河也意识到了问题,一声沉喝。
“可我看到的,并非如此!”苏扬玩味的看着陈金河,“况且,少詹事,有权节度地方兵马吗?”
“要不然,李统领来说说看?”
陈金河的脸彻底的黑了,脸颊上的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抖动着。
“苏扬,你到底要做什么?”他阴沉沉问道。
苏扬一时有些懵,诧异的问道:“这话,难道不该是我问陈——少詹事你吗?拒本官与城门之外,苟合前刑部尚书周清源,拥兵自重,你们想要做什么呢?”
“你血口喷人,颠倒黑白!”陈金河双目暴突,死死的盯着苏扬喝道,“本官定要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好啊,你以为就你会写俩字吗?折子我也会写!本官今日所见所闻,江州百姓皆可为我作证,一起参嘛!告到陛下面前,让陛下为我等做个圣断,应是最公平不过了。”苏扬全然无惧,震声长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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