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源说是姓驴的,那就是姓驴的。
陈金河称呼换的无比顺从,他可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和周清源闹那些不必要的矛盾。
周清源透过窗户看向了距离他们并不远的那艘画舫。
被苏扬下令控制之后,那艘画舫虽然停靠在岸边,但却已经不再做生意了。
隐隐约约间还能看到站在船上的士兵。
“这个把柄,不应该留!”周清源沉吟片刻说道。
陈金河对此却有不同的意见,他很小心的看了一眼周清源的脸色,说道:“可是老大人,就算他抓到了那姓驴的,也知道清河庄的事情背后有我插手,可他没有任何的证据。仅凭那姓驴的一番话,苏扬根本不能拿我怎么样。”
“但是我们若是将瓦楞山这些贼寇斩草除根,恐怕会留下一些把柄。”
周清源像是老僧入定一般,眼皮再度耷拉了下来。
“老……”陈金河刚开了个口,一看周清源这个样子,又老老实实闭上了嘴,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清源终于又再度回过神来,说道:“你说苏扬今天直接跟你挑明了?”
“是!”刚刚打了盹,有些犯困的陈金河,不假思索说道。
说完这才坐直了身体,揉了两把眼眶,详细解释道:“我今天这不是专程去跟他说一说,有一个庄子没了。结果一听这话,那苏扬直接勃然变色,虽然没有明着说,这些事是我陈金河暗中指使的,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我看他那样子好像差点就准备拿刀砍我了,眼神还挺吓人的。”
周清源神色渐渐凝重,“很显然那个姓驴的没抗住苏扬的酷刑,招了。那怕你咬死了这一切跟你没有丝毫的关系,但依旧还是一个把柄。误你我事小,可不能让主子们的大事,有任何的污点。”
陈金河很干脆的摇了摇头,“老大人多虑了,这事不可能成为主子们的污点的。山贼说的话,有谁会真的相信呢?”
“会有人相信的。”周清源沉着脸,边想边说道,“若有完全的时机,想办法除掉那个姓驴的。若没有机会,此事就此作罢吧,不可给苏扬留任何的把柄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