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着腰在士兵的押解下上了堂,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大人开恩,是小人财迷了心窍,才做了那等伤天害理之事,与我家老爷无关!”
苏扬嘲讽的笑着,对周清源说道:“周老大人教的好仆从,这上堂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为你开释,了不得啊!”
“苏大人问案便问案,何必挖苦老夫?”周清源睥睨的眼神扫了一眼苏扬,说道。
“只是称赞老大人一句。”苏扬说着,目光看向了周林,“周林,你可知你勾结山贼,残杀百姓,乃是头等的大罪,是要被株连的!如此,这罪过,你还要一个人背吗?”
周林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清源,随即一脸决然的说道:“大人何必饶舌,此事乃是小人一人所为,要杀要剐,小人都认了!”
“还真是个忠心的好奴才!”对周清源管教仆从的手段,苏扬现在还有点儿佩服。
明知是一条死路,周林的牙关竟然还是咬的还是这么紧。
啪!
惊堂木在苏扬的手中,再度发出一声脆响。
“周林,本官且问你,勾结山贼意欲何为?可是要行谋逆之举?”苏扬喝问道。
周林低着头,苦涩一笑,“大人说笑了,小人哪敢谋逆,只是为财罢了。江州混乱,正是趁机取财的大好时机。”
“若不是本官知晓,你为说服张胡子使了百两纹银,还真差点就信了!”苏扬面色沉沉,“你且告诉我,张胡子劫掠一座寻常村落,能为你寻得百两纹银?”
“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周林反驳道,“若挣不得百两纹银,小人怎敢冒险行这事?富贵险中求,有富贵才能值得冒险,小人是蠢了些,但并不傻。”
“脏银现在何处?”苏扬喝问道。
周林面带疯狂之色,“大人啊,此等隐秘之事,我怎能告诉你呢?若是告诉了你,小人这岂不是白忙活一场?死则死矣,但银子,小人可得留着。”
“这些话私下里没少练习吧?”苏扬说着,目光却看向了周清源。
周清源依旧神色睥睨,傲然负手而立。
像极了一个看客,一副此事完全与我无关的样子。
“大人说的什么,小人听不懂!”周林说道。
啪!
惊堂木落下。
“无妨,你也不需要听懂了!”苏扬喝问道,“周林,你可认罪?”
“小人……认!”周林低头。